不过,成品真的是很精巧的。
要是在现代,这样一幅绣图,应该能卖到几万吧。
在这里只卖了五百文。听说还是因为魏大娘手艺实在好,给的高价。
这段时日沈寄和魏楹说的话多起来,也从他口中得出一文钱差不多等于现代一元钱,一两银子就是一千元的结论。
悲催,她的身价就是二两银子,等同于一千个鸡蛋。
不过,问题又绕回来了。魏大娘干嘛买她
二两银子,她得绣这么大的,像屏风一般的绣图绣四幅了。
肯定不会是为了让自己照魏楹,她好绣图。
因为她日夜赶工,也花了整整一个月才绣完。
这会儿家里正等着钱用。没有所图,她应该不会花这二两银子。
难道,真的是要让自己冲喜。
不行虽然魏楹长得好,可他才十五不到,她才不要嫁给他。
等等,魏楹才十五不到,现在的自己更是才八岁呢。
应该不是的。如果是为了冲喜或者给他留后,应该不会买个小孩。
现在天灾连连,二两银子足可以买个十三四的黄花闺女了。
这里头肯定有缘故
管它呢,明天魏大娘就要去赶集了,她正好可以偷跑。
当晚沈寄送晚饭进去,魏楹忽然说道“你知道逃奴如果被抓回来会有什么下场么”
逃奴谁
沈寄暗暗心惊,他怎么出来的
“少爷,你在说什么啊”
“你听不懂最好。我是说咳咳”魏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沈寄只好过去给他拍背。
魏大娘也闻声进来,“楹儿,你怎么了”
“没、没事。”
魏大娘着形容憔悴的儿子,“明儿去镇上,娘去镇上请大夫重新抓副药。”
沈寄诧异道“大娘,不用请大夫来诊脉就直接抓药么”
魏大娘苦笑,“哪里有钱请大夫出诊只能把症状描述给他听罢了。”
“呃,请大夫出诊多少钱啊”沈寄一边喂水给魏楹喝,一边问道。
“到我们这么偏远的乡下地方,至少五钱银子。加上抓药就更多了,还不一定肯来呢。上一次其实也请大夫出诊了。这里穷乡僻壤的,没有好大夫,开不出对症的药,药草也不齐备。”魏大娘喃喃自语,熬了好几宿的眼底透出彷徨无助。
五钱银子,就是五百文。
沈寄再次确认魏大娘花钱买自己是有所图的。
魏楹抬起黑黝黝的眸子她一眼,然后开口,“娘,别花那冤枉钱了。”
魏大娘叹气,“哪能不花呢”说着还了沈寄一眼,叹息着出去收拾明日要拿到集上去卖的鸡蛋等物。
她倒不是不想让沈寄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