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祖带孤回到了已经是一片废墟的打铁工坊,在杂草丛生的废墟前缅怀凭吊了一刻。
此时的孤虽未脱下身上泥垢厚重的破衣烂衫,但脸上被污泥汗垢打结的须皆已梳理干净,一切秽物皆被洗脱,只余下青涩的脸庞上的满脸沧桑。
他今年也才二十。
在江湖中也才初出茅庐,只是个容易被他人坑害的纯真少侠。
“老板,此地回不去了。”孤垂涕泪。
此乃有感而,是他的真情实感。
多年江湖磋磨,他早不是当年的他,说是铁石心肠也不为过,但他面对过往的青葱岁月,他仍难忍心中感伤。
感物伤情,涕泪满襟。
“哭,你小子还有脸哭啊。”忽然,一声断喝从后方传来。
然后就是一片整齐的脚步声。
“蛮君,你逃不掉的。”一柄柄雪亮的长剑将这片废墟映照地一片白。
孤却毫不在意他们,他只低垂脑袋,等着洛祖的回应。
“哼哼,还敢嚣张,你等看看脚下是什么?!”一个穿着鳞甲的高大汉子捏着自己的嘴角细胡,冷哼道。
只见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辉自洛祖与孤的脚边亮起,那是一张张预铺好的符?,稍稍一算,打底一万张,且都是定身符,此刻它们交相辉映,显然是被激。
“他们被定住了,快去将他们拿下,听候太的落。”那大汉吩咐左右,要让他们那钢索符钉,将洛祖和孤穿琵琶而封镇。
“我看谁敢!”孤忽然凶性大,一跺脚,一股无形力量瞬间就把地上的定身符一一碾碎,顺便也将定身符下的三重符?也给化为粉末。
“快撤!”大汉见状,眼皮直跳,差些没把眼睛给抖出来。
但他却也抽出一把雪亮大刀,对着孤便斩去,并让一众手下都撤退。
他这等一马当先的精神着实让人感动,而他的手下人也颇为听令,快步就撤,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好了,我不是来看这出闹剧的。”洛祖这时张口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毕,大汉直接扑倒在地,竟就这么晕了过去,其余想要逃遁的人也一一昏厥,场中也只剩下孤一人还能站直腰板。
但他随后便伏低腰板,不想露出一丝桀骜。
昔年他是挺直了腰板从洛祖这离开的,如今回来,却觉过去的自己大错特错,尤不晓事理。
至于老板的能耐,他早就已经想明白了,理应很高,绝对高过他,高过太,高过世间一切生灵。
如今看来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孤,法不可轻练啊。”洛祖控制住场面后,才缓缓说起孤。
孤点点头,他轻信了蛮神锤中的法门,如今深受其害,差些没走出来,最后实在无法,只能把被蛮尊影响的精神并着一颗法相大脑斩出。
但斩出这些精神还不够,毕竟它们与自己本就一体,仍旧会影响本尊,最后只能疯癫示人,妄图以此瞒天过海,逃过此劫。
可它就是他自己,怎么可能被他给迷惑,那颗法相大脑重归本尊,也不凝聚什么法身,化为残缺的蛮尊,就是要死死纠缠孤,要获得孤的全部,如此它也才能得以完全。
“蛮尊已死,世上还何来的蛮尊。”洛祖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