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鼻头一酸忙向上拱手正欲行礼却被元颢扶住:“二郎,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见外,若有事千万记得来找为兄。”
上一世他死后灵魂在阳间游荡数十年,也无意中得知自己死亡真相。
那个躺在床上病入膏肓唤他兄长的孩子,那个不畏风雨趴在学堂外偷听的孩子,那个对他总是小心翼翼却又想要亲近的孩子竟然会亲手杀了他!?
二郎生性胆小又极为敏感,无论如何他都不信二郎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准是那个宋从安在旁教唆,从活一世他定要改变破局。
忽手心一热竟是元澈主动握他手掌,他声音颤抖轻声道:“多谢兄长。”
这刻恍惚回到儿时,少年主动拉住他衣角‘兄长我也想读’。
他也默默回握亦如那年:“你放心,一切都有兄长在。”
忽窗外阵阵喧嚣,女子厉声从楼下传来,兄弟二人闻声向外望去。
傅婉凝被侍女搀扶,那侍女指着眼前女子厉声喝道:“你可知冲撞贵人是谁?还不快跪下道歉?”
被骂女子将自家侍女挡在身后,巴掌大鹅蛋脸一双杏眼目光如炬竟毫无俱色:“分明是你家小姐撞了我,任她是谁也不该我来道歉!”
“就是!就是!当时我就在旁边分明就是这黄衣姑娘哭着撞到眼前这位姑娘怀里,要不是这姑娘好心你家小姐还不得摔个大马趴?”
“哎呀呀呀!可不是嘛,这小丫头片子当满大街人都是睁眼瞎吗?”
“对对对!我也亲眼所见!正如那位大娘所言。”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傅婉凝抬眸朝女子身后宝津楼瞥了眼,忙去扯侍女胳膊方上前福身:“是婉凝莽撞唐突了姑娘,我家侍女又向来护主心切还望姑娘海涵。”
“无妨既误会解除我且先行一步。”
宋从安福身行礼,今日出门本就有要事可不想被这些小事耽搁了。
她带着青梧向前走去,错身间手腕忽一紧被人拉住,那小侍女扯着嗓子大喊:“这女子不过是个教坊司被万人骑的贱货,凭什么让我们侯府小姐跟她道歉?她也配?!”
众人哗然,那些个原先还替宋从安说话之人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哦哟!教坊司!啧啧啧!”
“唉唉唉!快那个可是侯府小姐!”
那侍女左右瞧了瞧:“怎的?你们还不信?”
她闪身快步扯下宋从安革带腰牌扬了扬,还特意冲到刚才那大娘面前:“仔细瞧好了这上面的字!”
那女子是宋从安,元颢从见她第一刻便认了出来。
他饶有兴致地着楼下一切,那句“教坊司与我而言从不是什么是非之地”字字钪锵,他倒要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要如何解决面前的窘境。
只是身为主子却处处顶在前面护住下人,这丫头倒是跟他人不同。
目光扫过身边元澈,可此刻二郎面色平常竟没有丝毫焦急。
见元颢他方才道:“兄长,二小姐好像遇上麻烦了,需要我们出面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