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方饮子可不酸得厉害?”
“你若嫌弃便搁下,我还不惜的给你!”她作势去抢,元煦川却先一步将那油纸包揣进兜里。
只见元煦川起身拱手恭敬一礼:“既如此明晖便谢过姑娘了,我替姑娘寻了人,姑娘送我茶饮,如此这般你我二人也算两清了!”
“你!……”
宋从安抄起桌上茶盏就像男人掷去,元煦川虽起来瘦弱高挑确是实打实常年习武之人,见那茶盏直冲面门竟也不躲,只手腕一转那盏茶就极为乖巧落在他掌心。
“朋友你忘了,我可是练家子!”
宋从安撇嘴:“虽说咱们是朋友,可外头如今已黑透了,明晖兄还不准备离开吗?”
元煦川没想到她变脸如此之快,转头就下了逐客令,可细想便明了其中深意:“多谢姑娘为明晖忧心,待我去趟后院便回。”
后院此刻一片狼籍,一想起方才她床上大片血迹和呛人血腥味忙起身阻止:“你去后院做什么?那淫贼流了很多血,别脏了你衣衫。”
“无碍,你只喝茶等我便是!”
宋从安摸不着头脑,后院又着实骇人,索性坐在店中等候,二人虽孤男寡女但并未共处一室已是,若让人瞧见也不会惹人非议。
约么一炷香过后,元煦川进了屋,他手中拎着大包裹,面色却阴沉沉的,宋从安忙上前接却被他挡开。
他深深瞧了宋从安一眼:“我帮你随便收拾了下,这些都是干净的,我记得你曾说三楼本就是厢房,就叫人快速打理了一下,你今夜先凑合宿在那儿罢!”
“叫人?何谓叫人?人在哪?”她四处打量片刻,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分明再无旁人。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一个人孤身来上都城罢?”
“呵呵……”宋从安抿嘴苦笑,人家到底是世子,身边肯定会跟着些什么侍卫、随从,没见并不代表没有,只她压根没往那处去想。
若按平常,元煦川见到她那副表情早该笑出声了,可此刻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他将那包裹往桌上一墩:“你们女子卧房,我不便进去,就不送你上楼了!”
“哦!好!”宋从安提起包裹上楼,隐约见楼上有火烛光影,到三楼才发现厢房已经被打理妥妥帖帖。
她楼下大喊却无人回应。
“这么快就走了?这人也不说一声,到底谁惹他生气了?”
她默默回房整理包裹,打开一瞧里头除了她贴身衣物,首饰、香露等竟连她藏的钱匣子都被找出来了,她慌忙打开仔细数了数,才松了口气。
正想歇歇,却忽然愣在原地,这钱匣子她藏在衣柜最里头拐角,也就是说……
她蓦然转身,撑开窗子向外去,只月黑风高哪还有男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