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下巴上抬斜眼他,有恃无恐的表情里裹挟着一丝局促。这是因男女身高力量悬殊而天生自带的不安。
“你想怎么样”烟淼问。
闻泽修长指节仍握着门把手,没说话,就静静地着她。
烟淼“踹回来”
似对她说的话感到无语,闻泽掀了掀眼皮,“我不打女人。”
烟淼思考片刻,回忆的按钮触发“可我怎么记得某人对我说过一句话”
一字一顿。
“信不信我打女人。”
这句话是当时闻泽让她滚,她笑着说不会并让他教自己怎么滚后,闻泽冷冷地垂眼俯视她说出的。
烟淼惟妙惟肖地模仿出了他当时的语气,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落下,插上心脏时却锋利如刀刃。
闻泽沉默了一瞬,“吓唬你的。”
“我好怕哦,”烟淼眼尾吊得高高的,阴阳怪气道“我被吓到了,要吓死了。”
她眼珠转来转去,灵动得像小鹿,闻泽很想伸手蒙住。
闻泽冷嗤一声“这不活得好好的。”
烟淼哼了哼,视线落在他手上,揶揄道“来没什么大碍。”
闻泽没好气地道,“是另外一只手。”
“我管你哪只手。”烟淼蹙眉“好狗不挡道。”
“”
闻泽保持姿势没动,半眯起眼,“再说一遍。”
“我说”烟淼从上扫到下,最后停在他腰腹部位,“再不开门,我要踹你第三条腿了。”
“”
“让你失去性福。”
“”
“断子绝孙。”
“”
“后继无人。”
“”
闻泽深幽的目光打量她半晌,手腕下压,门应声打开。
烟淼走后,闻泽拿出药箱给手腕喷了止痛药,尔后用消毒液重新擦了一遍茶几。
空旷静谧的平层内,只有智能清洁机器人发出工作的声音。闻泽走进厨房,冰箱里堆满了食物,一板草莓味酸奶放在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