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灵的大眼睛只要一望过来,她的心就软得跟滩水一样。
摸摸都来不及。
画画教学进行不到半个小时。闻也捧来一包薯片,两人坐在椅子上吃起来。
“第一节课就先这样吧。”烟淼嘎嘣嘎嘣嚼着薯片,“等我回去重新定制适合你的教学内容。”
闻也舔着手指。
烟淼也舔了舔上面的残渣。
忽然,闻也抬起手臂凑到她眼前。
烟淼楞了楞,反应过来,“是要给我你的手表吗”
闻也盯着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烟淼夸夸“真漂亮。”
闻也还是盯着她。
烟淼“什么意思”
闻也继续保持原有姿势,犹如一尊小雕塑。
“加好友”烟淼忽然想起侄子的电话手表。
这回,闻也的手臂终于动了。
电话手表和手机的功能相差无几,上面下载有微信,烟淼操作好后将手表重新戴回闻也右腕。
闻也认真地上下划动界面,到新的好友时,眼皮骤然一抬,冲烟淼笑了。
下午五点半,闻泽送烟淼回学校。
林别院离学校不远,但车程也得十来分钟。高架桥像一条蜿蜒巨龙,横卧在城市之上。
车外噪音滚滚,车内鸦雀无声。
汇入主车道时,烟淼忽然想起宿醉翌日顾青的言论,悄悄过去。
闻泽皮肤似长了眼睛,眼睑一垂,视线径直落在她脸上。
空气在这一刻凝滞。
问,还是不问
她真的不可能说那种话。
可顾青的语气又不像假的。
“你想说什么”前方缓行,闻泽视线移到正前方。
烟淼小心试探,“那天我有说什么吗”
车速越降越低,车流像乌龟一样缓慢爬行。
闻泽单手扶住方向盘,再次来,“哪天”
烟淼揉了揉眼睛,动作显得刻意,嘴里也跟塞了棉花一样含糊不清,“喝醉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