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晨。
阳光透过纸窗,照在榻榻米的地面。
她穿着白色蕾丝睡衣,很乖很乖地跪坐在铺盖,等待义弟为她选好出门穿的衣服,准备奔赴战场。
就和战国时代,享受亲手剥掉男人衣服的女性武将一样,她接受心的男人为她披甲,为怀中的男人而战。
红色丝绸领带绕过洁白的天鹅颈,白衬衫包裹丰满的胸膛,
身着黑色西装的她,雌雄难分,男人的俊与女人的俏,随着金色秀发,系成一束马尾,化作脸上一抹天使般俊俏的微笑。
“没有别的换洗衣服,所以,姐姐,我这件西装你先穿着。”
“好的。”
“这里有些歪了。”
领带被修长的手指拉扯,
她任其牵引,感觉离小奏的脸蛋更近了一些,盯着那张俊美的脸蛋,心想着,真不愧是我养大的义弟。口水险些流出来。
“笑什么,是我把领带系得太紧了吗?”
清了小奏那气鼓鼓的样子,她立刻把口水咽了下去,连忙摆动双手,解释。
“没有,没有,刚刚好,不过,我倒希望小奏能系得更紧些。”
说到“紧”字的时候,她咬得格外用力,就好像一个渴望被领带勒紧脖子的变态。
如果不是有张怎么坏笑都不会让人感到猥琐的俏脸,那么她很可能已经被警察抓起来。
“姐姐又不是咬人的恶狗,我系那么紧做什么?”
羽田奏的话语令她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谈判桌上的唇枪舌战。
以往在那些焦灼的谈判会上,她总因为出色的辩才,被对方叫做没栓狗链的疯子,私下里被贴上恶狗的标签。
只有在羽田奏的面前,她像一只愚蠢又忠诚的树懒,即使地上摆满了美味的树叶,她也不愿牺牲一刻钟,离开结实又温暖的的树干。
“我现在只要有小奏就够了。”
“是吗?我倒觉得姐姐有条件的话,应该找个更可靠的男友,最好能和我一样,愿意替姐姐打工。”
“为什么?”
“这样的话,姐姐还债,就可以更快一些。”
手机震动,两人一起向屏幕。
“啊,是公司的股东们打来的吧。恐怕已经想好怎么料理我了。”
说完,真田贞德露出难堪的笑容。
七千亿的亏损,还不完的债。
她觉得这封电话,一定会让她在弟弟面前丢脸,并不打算去接。
可就在这时,一只柔软的手掌将她的手背轻轻包裹,勇气也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生根发芽。
“请不要担心,无论何时,身为义弟的我,都站在你这边。”
听着这番话,她瞠目咬牙,心头一热,反向握住羽田奏的手背,觉得空荡的内心被热情塞满。
她心想着:无论怎样,我在小奏面前,都是个顶天立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