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逸见她的手在流血,眸中又惊又痛,瞬间愤怒暴涨。
趁李庭绪此刻分神,他抄起手边的木凳往他后脖子上一砸,李庭绪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任南逸扔下木凳,跑到容汐身边,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
刀刃割伤了她的手心,鲜血直流,任南逸双眼通红。
“我没事,皮肉伤罢了。”
容汐掏出手帕想要包扎,任南逸从她手中夺过手帕,动作笨拙又温柔地给她包扎好,然后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抱紧她。
容汐也伸手回抱住他,靠在他温暖的胸口,她这些天来第一次感到踏实。
“你怎么来了也是通过玉佩”
容汐想起来,他有对佩的另一半。
任南逸将脸埋在她的发间,点点头。
“你不回来,我就来找你。”
“而且有人要害你,我必须来救你。”
容汐皱眉,“害我”
“嗯,历史又被改变了,说你被封妃,却在册封大典之前就病逝了。”
任南逸抬起头,摸摸她的脸颊,虽然又消瘦了些,但是并无病态。
“你好好的,怎么会病逝一定是有人害你”
拍了南温丽歌之后,任南逸也算熟悉宫斗套路了,有些妃子为了争宠什么坏事都干的出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任南逸轻轻抚开容汐微皱的眉心,亲吻她的额头道“我现在就带你走,永远离开这里,以后有我在你身边,谁都不能伤害你。”
容汐露出为难的神色,“我的玉佩不见了,所以一直走不了”
她了眼晕倒在地的李庭绪,“可能是被他拿走了。”
她这几日无数次向李庭绪问起玉佩,李庭绪从不正面回答她,容汐更加觉得玉佩是被他拿走。
她稍稍挣开任南逸的怀抱,蹲在李庭绪身边,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没有找到她的玉佩,不知道是被他藏到了何处。
任南逸把她拉起来,掏出了自己怀中玉佩。
“没事,用我的”
他猜到容汐一直不回来可能是玉佩出了问题,所以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找到她,然后用自己的玉佩带她离开。
容汐又低头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庭绪,对任南逸说“还是把他扶到榻上,我们再离开吧。”
“管他作甚,他没死,只是晕了”
即便刚才愤怒暴涨,任南逸也没有砸他要害。
不能杀人,这是他的底线。
“他”
容汐轻叹,他对她的感情是无罪的,她虽不他,但也并不恨他。
“就当是这些年主仆之情,最后的告别吧。”
见她眉心又皱了起来,任南逸一叹,妥协了。
“好吧,听你的。”
等把李庭绪安置好,宫外已经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可能不惊动禁卫来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