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溪一边说一边伸手拉住夜少勋的胳膊走向院子中的石椅。
“咦?”
她突然发现身后的人定在原地不动,忙转头看他。
只见夜少勋正一眨不眨看着她,一双如墨黑瞳仿佛一池深不见底潭水,想将她吸入其中。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魏萱溪忙松开手,退后一步,警惕看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细菌是什么?”
夜少勋上前轻轻拉着她走到石椅旁坐下。
事情紧急,魏萱溪看着夜少勋拉着自己的大手,决定暂时忽略这个细节。
“这几年我各处行医,知道这个不足为奇吧,至于细菌是什么……”
魏萱溪微微皱眉,要怎么说他才能明白,“洪水发生,难免有人畜伤亡,这些尸体腐烂后会产生气味和有毒的物质,如果人接触到就会生病,这个能理解吗?”
魏萱溪一直被养在乡下的庄子,衣食都成问题,哪里有书可读,直到魏令月悔婚才被接回替嫁。
至于说游历中学到的,朝中学识渊博的老臣恐怕都不会思及这么远,几年的游历恐怕更不能够。
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一面,每次都能给他不同的惊喜。
不过她不想说他也不着急问,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等到她愿意告诉他的时候。
“你怎么了?”
魏萱溪看伸手在夜少勋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禀明父皇事情的重要性,你不要担心。”
夜少勋握住她柔滑温暖的小手。
魏萱溪长长吁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忙用力抽回,一双大眼警惕地看着他。
“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
手心里还有魏萱溪的余温,觉得有点痒痒的。
“好,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魏萱溪立刻起身回屋。
夜少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发出一声轻轻叹息,一闪身人影不见。
翌日。
魏萱溪来到医馆,首先写了一个“逃难的百姓看病免诊金”告示让斩飞贴在门口,又怕有的百姓不识字,还专门派一个小厮在一旁守着。
然后又到附近的粥铺,与掌柜商议妥当,凡是逃难的百姓在粥铺的费用都算在杏林医馆。
一时间,杏林医馆又名声鹊起,很多人慕名而来,都想看看这位人美心善的魏小姐。
“马车怎么停了?”
魏令月最近在御医精心调养下身子已大好,于是决定回相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