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立欢迎。
赵雅见到韩闯,微一错愕,不悦之色一闪即逝,依然微笑着道:“原来侯爷也到了这□来。”
韩闯笑道:“早知夫人也要来此,就一道来好了,好多点相聚光阴。”
项少龙一听便知两人昨晚又搅在一起。气得就想赏赵雅两个耳光,只恨除了只能在心中想想外,却别无他计。
赵雅想不到韩闯会当着董马痴自曝私情,既尴尬羞惭,又心中大恨。昨晚她肯让韩闯留下,实有点是对这董匡作为报复不能解喻的下意识行为。今早清醒过来后,早感后悔,现在被韩闯当着项少龙面前揭破,确是难堪至极,垂下螓首。
项少龙勉强挤出点笑容道:“既是如此,鄙人不如让夫人和侯爷再借此行馆,作多点相聚的欢娱了。”
韩闯见他摆明姿态,要退出这场争逐,大是感激,笑道:“董兄万勿如此,夫人今次是专程来访,本侯最多算个陪客吧!”
赵雅回复常态,偷看了项少龙一眼道:u我也没有什么特别事,只是路过此地,怕董先生不懂到赵氏行馆的路途,故来与先生一道前去吧了。”
接着狠狠瞪了韩闯一眼,语气转泠道;u侯爷若另外有事,请自便吧!赵雅有些养马的问题,想向董先生请教呢。”
韩闯想不到昨夜恩爱若夫妻,转眼间此女便反脸无情,不留余地。心中大怒,回敬道:“原来夫人白天时竟会变成了另一个人,既然如此,本侯只好到晚上才找夫人了。”
不理项少龙的挽留,拂袖走了。
剩下两人,气氛更是难堪。
赵雅给气得俏面发白,坐下后喝了一盅热茶,仍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则故意默不作声,悠闲地品尝着热茶。
一会后赵雅忍不住道:“董先生是否在恼赵雅的不自检点?”
项少龙慢条斯理地再呷了一口茶,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凝视着她。缓缓道:“夫人多心了,夫人昨夜欢喜陪那个人,只属夫人私事,鄙人何来过问的资格,更不用说恼怪夫人了。”
赵雅一对好看的秀眉蹙了起来,苦恼地道:“都是你不好,人家昨晚一心想陪你,却给你那样无情对待,人家心中凄苦,便……”
项少龙无名火起,截入道:“夫人的话真奇怪,昼间才与李园鬼混,这叫一心相陪吗?董某虽非自鸣清高的人,亦不会犯贱得去趟这淌浑水。”
这几句话含有对赵雅极大的侮辱,可是她不但没有发怒,还秀目微红,道:“赵雅知错了,假若董先生不嫌人家,赵雅以后会谨守妇道。先生能体会赵雅的心意吗?”
项少龙想不到她如此低声下气,屈膝投降,心中掠过快意,泠笑道:“夫人言重了,鄙人何来嫌弃夫人的资格,纵有此资格,亦不会相信徒说空言呢。”
霍地立起,淡淡道:“夫人明知李园是要借夫人来打击董某,仍忍不住对他投怀送抱,谁能担保这种事不会再发生。董某若欢喜一个人,绝不会朝李暮韩,三心两意,夫人请回吧!董某还有很多事等着要办呢。”
赵雅被他泠嘲热讽,句句锥心,终于忍无可忍,愤然起立,怒道:“董匡你好!侮辱得赵雅够了吧!天下间只有你一个男人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下场。”转身愤然离去,没有再回过头来。
项少龙大感痛快,不过亦暗责自己为感情作祟,在现今的情况下,开罪了这在邯郸极有影响力的荡女,确是无利有害,不过这时亦顾不得那么多了。
找着滕翼说了一会话后,他才动程往赵氏行馆。
赵氏行馆位于邯郸城东,占地甚广,除由几个院落组成的主建筑群外,还有练武场、骑射场,专为训练武士而设,经筛选后由行馆按材能高下推荐给赵国军方,所以赵霸无疑是赵国的总教炼,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实权。
论剑会在主宅前的大教场举行。
项少龙抵达时,正有行馆的武士分作三对以木剑和包扎着锋尖的长矛在练习,一边坐着二百多名武士,另一边是个大看台,上面设有坐席。
项少龙来迟了少许,龙阳君、赵穆、乐乘、郭开、韩闯、郭纵、郭秀儿等早来了,却仍未见被他气走了的赵雅、李园和纪嫣然亦尚未出现。
另外还有几名军方将领和数十名似是家将的武士,分作几组闲聊,谁都没有留心场上的表演。
赵霸正与赵穆和郭纵说话,见到项少龙,欣然迎来道:“有董先生在的场合,从不会出现泠场,来!让我给先生引见本馆的四位教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