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然强撑着镇定道:“银子是从王爷府上搜出来的,就连自己的姬妾都指证,人证物证俱在,王爷还有什么可说的。”
姬子寒尚未应声,姬子婴抢言道:“把苏烟带上来。”
立即有人去拿苏烟。
……
周娟四人扮作侍卫潜入婴王府,暗暗四处寻找。
苏烟很快被带了上来,悦儿留在公堂门外,脸色苍白,焦虑不安的走来走去。
姬子婴固话重谈,又问了一遍:“苏烟,你是否看到姬子寒押运三十万两银子到王府的地窖里。”
苏烟虽然面上惶恐但还是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古芊芸极其不满的道:“这太不公平了,同为王爷的女人,为什么苏烟说的话你们就相信采纳,而我说的话你们却当耳旁风。”这话是说给堂下那两位朝廷大员的。
郭云一向性情刚直,他当即站了起来,折身朝姬子婴拱手道:“婴王,微臣以为此案牵涉到您,您已经不适宜再做此案的主审官,此事须禀告圣上,重新计议。”
“郭云,胡闹。不要在这个时候生事。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来人,带郭大人休息。”高长远肃然斥道。最后一句是说给衙役听的。
郭云难以置信的惊怒道:“老师这件案子明摆着是有人强行栽赃陷害,您却视若无睹。您当初教导我们要为全天下百姓做主,平复每一个冤案,现在您究竟是怎么了?”
古芊芸冷笑道:“郭大人还不明白吗?你的恩师已经被权力蒙了心,他的眼里看不到百姓,权力和银子已经熏黑了他的心。”
衙役欲上手钳制郭云的肩膀,郭云恶狠狠的目光在高长远与姬子婴之间来回扫了一瞬,骄傲的道:“本官自己走。”
说着,便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出了大理寺的门,他看到门口不知谁拴在这的马,抓着马鞍就往上上。
江冲这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奇道:“大人,案子还没审完,您怎么就出来了?”
郭云一介文人,吃力的爬上马背,拉起了缰绳,嘲讽道:“审?还用审吗?不审那定罪的状纸也早已备好了。”
“大人现在是去哪?”
“本官要面见圣上,再不去,又出一个窦娥冤的千古冤案。”说话间,马儿已奔出数米远,江冲立即从另一侧牵了马,紧跟着追了上去,焦急的道:“大人,您还不会骑马。”
公堂内,姬子婴冷哼一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寒王贪赃枉法却还企图王法能赦免他,当楼兰的律法是玩儿的吗?师爷让寒王签字画押。”说着,他将绿色的牌签“啪”的一声扔了下去。
邪笑着看着古芊芸与姬子寒被强硬着按压着去摁手印。
姬子寒盯着眼下可笑的供词,心下思忖着周娟几人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
彼时,御书房内亦是言辞激烈,讲的如火如荼。
“皇上。”洛勇凄然的唤道,撩起衣摆就跪了下去:“此案若是再让婴王审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皇上又如何向渠成的几十万百姓交代。”
皇上闻言,拿起御案上的奏折朝洛勇掷了过去,“朕是一国之君,难道朕要杀了欺君罔上的逆子也需要一群草民的同意吗?再过几年,寒王是不是都要爬到朕的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