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我怎么就不能来看望夏荷妹妹呀。”来人微笑着,和晓握了握手。
病床上一直微闭双眼的夏荷,听得来饶声音熟悉,忍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心,梅玉琴怎么也来了?
其实,夏荷早清醒了,除了感到头部有些不舒服,一切都还正常,刚才,她故意装作晕昏,就是想知道自己在晓心里的地位,看他对自己到底有多么真心。
梅玉琴笑吟吟的出现在病房,晓心里可谓百感交集,又有些五味杂陈。
自从梅玉琴从官集镇走出,升迁为溪阳县副县长,两人快一年没有见面了,回想当初他们一起工作,一起曾有过数次男欢女爱的激情,各自内心显得非常不平静。
好在梅玉琴性格洒脱开朗,工作是重点,其他次要,属于快刀斩乱麻的那种女人,在男女方面的那些事看到开,知道见好就收,懂得好聚好散。
晓回头看了看好像依然入睡的夏荷,“梅县长,她刚吃了饺子,睡下了,出来聊吧。”
“好。”梅玉琴放下礼物,对夏荷了几句问候的话,和晓出去了。
医院这层楼东头有个消防通道,两冉了那里,梅玉琴看着眼前的晓,他还是那么帅气阳光,可能因为工作经历缘故,整个人看上去,越发越显得成熟老练,表面看似年轻,实际早成了官场之中的老人。
梅玉琴还是当初晓第一眼见到她当副镇长时的样子,女领导凤眼柳眉,身材高挑挺拔,永远都是高高挽着发髻,永远喜欢穿女式西装的衣着打扮,显得干练又威严。
对于过去的事,梅玉琴只字未提,仅仅询问了夏荷的情况,得知夏荷是脑震荡,幕后指使人是张永生,女副县长十分惊诧,“晓,他可是你舅舅啊,你真要大义灭亲吗?”
“那又如何。”晓一声哼笑,眼眸里射出两道冷光,“他先不仁,别怪我现在无义,像这样的人,敢对我身边人下手,配不上当我亲舅。”
梅玉琴忽然发现,晓变了,再不是当年的那个受人欺负,刚出狱的混混了,更不像刚正式入仕途的乡领导干部,现在的他变得有些冷血,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梅玉琴也能理解,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人在官场混,哪能不被人算计!
官场上没有三亲六故,你若仁慈,就是纵容,你只有强硬,才能让自己更加强大!身边的人才不会受到伤害,马艳丽之死就是一个很好的事例。
临别,梅玉琴深深地拥吻着晓,在他耳边不停的呢喃,“晓,亲爱的晓,过去的事情我会一直记住心里,谢谢你在杨柳镇为我按摩,谢谢你在八里乡陪伴着我,度过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晓,谢谢你呀,给我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女副县长的连声道谢,让晓感到有些生分,他对眼前的女人越来越觉得陌生了。以后的路还很长,他不知道将来的梅玉琴,还会不会更不熟悉了。
“梅玉琴走了?”晓一回到病房,已经坐起来的夏荷,笑眯眯的问他。
“你怎么起身啦?”晓一惊,赶紧扶着夏荷躺下,“她刚走,我就回来了。”
夏荷拉着晓的手,嫣然一笑,“其实,我大脑清醒着呢,没啥大碍。”
“朵朵,你……”
晓惊愕,表情石化。
没几,夏荷出院后,晓匆匆忙忙赶回官集镇,第一件事便去了粮站,他也知道,抓了肇事者,张永生一定如同惊弓之鸟,没有这么傻还躲在里面。
果然,到了住处,张永生消失的无影无踪,问了粮站工作人员,都站长好几都没见到人影。
晓站在空空如也的站长住处,很想再次启用眼追查张永生下落,不过,再想想,夏荷没啥事,毕竟他又是张永生亲外甥,真要将舅舅置于死地,老娘未必会原谅自己,再怎么,他们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啊!
回到镇政府,晓先是召开常务会议,首先研讨王家洼美好乡村工程,下一步怎么才能更好的发展,其次,张永生怕是不会再回来了,镇组织部需要重新挑选粮站站长人选,最后的议会主题是,继续发展镇中心精神建设,提高学生素质,免得学生党死灰复燃。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转眼间到了临近中考时间。
这年,从当年他大年二十九那出狱算起,已五年零五个多月了,此时的镇党委书记晓不满二十五岁,正是指点江山,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年纪。
这,晓在镇政府部分领导干部陪同下,前往镇中心学校检查工作,正、副校长吕启贤和尹虹早安排师生隆重欢迎,接待。
两个复读班和四个应届班,一个月后,共计三百零六位学生要从本校毕业,晓最关心的还是学生成绩,不仅是晓关心,尹虹更是关心,她和晓有赌约在先,哪怕有一位学生的成绩打入全县前三十名,就会恢复她的副校长职务。
为此,中文系毕业的尹虹使出了看家本领,不遗余力的教好每一位学生的语文课程,在教学上,尹虹的确有两把刷子,通过这几个月的两次模拟中考测试,已有二十八位出类拔萃的学生,他们的成绩相当优异,总分超越往年录取线,单科成绩更是斐然,150分的语文试卷,个别学生成绩高达142分。
要知道,历来十年,镇中心学校的中考成绩惨不忍睹,录取率从没超过百分之十,按照每届300名学生来算,考上高中和中专的学生不到三十人。
校长办公室,镇政府领导干部,其他校领导都在场。
晓细心地看着近来的学生成绩单,然后问道,“吕校长,尹副校长,各位校领导,你们的工作做的不错,成绩单上的分数,如果按照往年的升学率,咱们三百多位学生里面,不知能录取多少人啊?”
吕启贤刚要上前答话,不曾想,尹虹提前一步,抢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