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忙碌了一天,刘宓发现想要靠自己以及户曹那些个胥吏,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完成。
况且,户曹胥吏们平日里也有事情要做。
韩桢沉吟道:“最迟明日,便会有百名胥吏任你差遣。”
前夜他就已经写好了信,昨日一大早交予驿站送往临淄县。
算算时间,临淄县那边的人,应该快到了。
临淄县的县衙养了那么多胥吏,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往后,经济、政治以及军事重心,都会慢慢往益都这边偏移。
哪怕以后打下整个山东,益都郡的地位依旧不会改变。
青州乃是古九州之一,山东之咽喉,战略要地。
只要占据青州,便能阻断山东东西两地,进可攻,退可守。
其次物产丰富,广陵有盐,临朐有马,千乘有铁。
盐、铁、马,有了这三样东西,哪怕一时兵败,也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听到不日将有百名胥吏任自己调遣,刘宓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拱手道:“既如此,下官便先行告退。”
“等等!”
韩桢叫住他,取出一份公文:“这是武卫、镇海二军的调令公文,还需刘通判签字用印。”
闻言,刘宓迈步来到堂案前,看都不看的文书的内容,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取出官印,重重盖在上面。
这份调令公文,乃是赵霆执笔,又有刘宓这个通判的签名和印章。
骆沙和余朝欢哪怕心中有所猜疑,可武人低下的地位,让他们不得不遵。
否则,刘锜手持调令文书,可当场将他们二人斩杀,且不会引起兵变。
文官与武官不同,文官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主簿犯了事,也需得由提刑司审判,然后上报中枢,交由内阁与皇帝处置。
这期间,提刑司只有审案的权利,没有判决权。
但武官就不同了,哪怕是正五品的一军都指挥使,甚至不需要转运使,知州和通判都能随便定下个罪责,说杀就杀。
杀完之后,提刑司连调查都懒得调查。
皇帝不会在乎,朝堂文臣更不会在乎。
一个武人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这就是为何,骆沙与余朝欢面对赵霆等人时,一副卑躬屈膝,甘当门下走狗的模样。
没法子,文官握有生杀大权。
就在这时,一名皂吏快步走进大堂,禀报道:“县长,麻员外与苏员外求见。”
“唤他们进来。”
韩桢吩咐一句。
“是!”
皂吏应了一声,转头来到府衙门外。
“两位员外,县长有请。”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