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刘大勇虚弱的道:“刘栓,去帮我找一点树叶回来。”
“哦。”
很快,刘栓找了一把松针回来……
刘大勇摘了一根松针,脸颊一阵抽抽:“我让你找树叶。”
刘栓反问:“这不是松树叶吗?”
刘大勇气急败坏咆哮:“混蛋,你怎么不干脆折一把荆棘回来给我?”
“这个很好用的。”
“好用?”刘大勇急道:“你教我怎么用,一根一根刮吗?”
“攒成一串就行了。”
刘大勇解决完后股之忧,爬出壕沟,给了刘栓一记赞许的眼神,大个子也是有智慧的,而后发现不远处的李慕鱼也上来了。
“李公公,您怎么不让刘栓去找树叶?”
李慕鱼从腰袋里抓出一把宝钞,挥了挥:“我用的这个。”
“您居然用宝钞拭秽?”
“不然呢?”李慕鱼反问道:“你觉得这东西除了擦屁股,还能有什么用?”
刘大勇干笑两声,心里认同,却不敢开口诋毁。
大明国库一年收入也才几百万两,而皇上封赏宠臣将,动辄数百上千两,国库根本没有这么多真金白银,于是皇上便下旨印制宝钞,用宝钞代替真金白银当封赏,张忠作为皇上的宠臣,获得过大量的封赏,手中自然握有大量的宝钞,张忠再将宝钞当成恩惠赏给下人,所以李慕鱼手里一堆宝钞。
当然了,宝钞是不能做为官员俸禄银子发放的,若国库空虚,大都会以米、布、良木等替代银子。
李慕鱼将宝钞收了起来,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奢侈”的拿宝钞擦屁股,但上路后,他就不停窜稀,先前在各州府县驿顺来的纸,全都用完了,只能拿宝钞擦屁股了。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李刘二人拖着虚弱的身子,继续上路了。
……
……
江西,南昌。
宁王府房内,传出一阵打砸的声音,门外的守卫吓得噤若寒蝉。
金碧辉煌的房内,宁王朱宸濠面目狰狞,气得咬牙切齿,张忠那个养不熟的阉贼,居然敢弹劾他意图谋反?
随着一阵敲门声,一名面如冠玉的少年步入房。
少年乃是宁王的大儿子,并没有取名,通常王子的名字都是由皇帝所赐,宁王不愿朱厚照给自己的儿子赐名,而是想等自己坐上九五之位后,再亲自给儿子取名,因此他的四个儿子依次称为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
“阿大,有事吗?”
大王子着一屋狼藉:“父王因何置气?”
朱宸濠沉声回道:“我刚收到钱宁的密报,张忠那个阉贼,弹劾我意图谋反。”
大王子一惊:“那昏君是何反应?”
朱宸濠长出了一口气:“幸而钱宁为我等周旋,昏君并未理会张忠。”
大王子急道:“来我们要加快屯兵屯粮的脚步了,为免昏君生疑,一定要尽快恢复藩王护卫。”
父子二人密谋半响后,大王子步出房,嘴角噙着一丝佞笑,祁连山英雄大会就要开始了,如此盛会,岂能少得了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