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的吧?听了之后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呢。对了,德斯坦你有什么感觉啊,会不会觉得胸口发闷想哭……德斯坦?喂,你怎么了?德斯坦!”听完故事后觉得有些悲伤和怅然若失的毕维斯在开玩笑的同时扭头向着德斯坦那边看过去,结果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死死揪着头发,咬紧牙齿表情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在稍微诧异了一下后,他几乎是立刻朝人扑了过去,然后抓着她的手让其不要用指甲伤害身体:“喂,你怎么了?冷静一点儿!喂!”
“毕维斯,德斯坦小姐她怎么了?她是不是有头痛的毛病,需要我帮忙看看吗?”原本在和罗德尼聊天的克莱因察觉到了毕维斯这边的混乱,于是他赶紧走到对方身边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之后他摘下礼帽半跪下去,并几乎和毕维斯同时伸手按向德斯坦。
“哎?这是什么?”在触碰到德斯坦肩膀的瞬间,毕维斯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和身边的克莱因先生一起被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内。这个四面墙壁连同天花板都为让人不安的深黑色,正中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由干燥海藻制成的巨大吊灯的房间内到处都是那种红漆的靠背座椅的残骸以及被种植在白色陶瓷里的深红色阔叶植物,铺设着布满血肉红白纹理的厚实地毯的地面不停地喷发着白色的蒸汽,让人不至于感觉到寒冷。而除了他们之外已经有不少人在呈圆环状摆放的座椅上坐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呵,花样还挺多的。”克莱因在看见面前的情景忽然变换时并没有惊慌,而是在咧嘴冷笑了一声之后摁住左顾右盼的毕维斯的肩膀:“毕维斯,冷静下来,没事的。这些人都是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
();() 在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客房安顿下来以后,克莱因便开始用从爱丽安娜那里得到的香烛和宝石,以及特制的滑石笔准备通灵的仪式。而他在徒手绘制法阵的同时还对身后的鲁巴斯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想用通灵这种办法,因为这就像窥探个人隐私一样。不过如果我直接去问那家伙的过去的话,估计会被当作是图谋不轨的混蛋吧?所以还是算了。对了鲁巴斯,之后你可记得要把这东西还给那个佣兵。万一她循着味道找上门了,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没有问题,我不会让她发觉十字架被偷的。不过这应该不是少爷您第一次进行通灵了吧?”帮忙用火柴点燃蜡烛的鲁巴斯有些好奇地问道。
“直接窥探他人的过去这种事情对于我而言是不可控制的,而且有时候我也会受到别人记忆的影响,但是通灵的话我能控制自己不去看不该看的东西,就比如对方不想让我看见的东西。”在用滑石笔画出由圆形、多角形和古代符文所构成的完美法阵以后,克莱因便将那个从德斯坦那里得到的十字架放在了自己左手中,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抹在上面:“一般而言用宝石当媒介就已经足够了,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用自己的血比较好。之后我大概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护卫就交给你了,鲁巴斯。”
“好的,少爷。”
“好了,让我来看看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吧,德斯坦小姐……”
当克莱因慢慢闭上并再睁开眼睛以后,他首先看见的是被暴雨所笼罩的狭窄街道,街道两侧是屋顶尖锐的教堂建筑,而在不远处躺着一个穿着漆黑教袍的男人。不过因为距离有些远在加上男人是面朝下躺在地上的,所以克莱因并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但他敏锐地注意到男人身下的水洼是血红色的。
();() “喂……信神的混蛋,喂!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倒在那种地方!”带着焦急与愤怒的的呼喊吸引了克莱因的注意,他下意识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结果发现居然是穿着黑白两色修女,留着长发的德斯坦。对方惊慌失措的与他擦身而过以后冲向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然后将其直接扛了了起来:“可恶,你可不能死!因为你说了要我等你回来的!”
“你说过的,你会一直陪着我的!骗子!”
在德斯坦带着绝望的怒吼声中意识回到现实的克莱因有些痛苦地扶住了额头,之后他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叹息道:“额……真是没想到一次通灵居然会那么费力,而且只看见这么一点儿内容,或者是说只有这些记忆残留下来了吗?真是疯了,德斯坦那家伙好像不是单纯来帮阿奇帕德那个混蛋的!”
“您的意思是?”鲁巴斯伸手扶住克莱因的手臂后有些疑惑皱眉地追问道。
“我看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对德斯坦好像很重要。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她是来为阿奇帕德找什么东西的。”在深吸气平稳了自己因为魔力流失而变得混乱的呼吸以后,克莱因再次睁开眼睛:“为了不让阿奇帕德那混蛋达到目的,我们得盯着她。如果她有什么异动的话就动手杀了她。”
“嗯,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等了那么久……”一直坐在窗户边无聊把玩一个玻璃瓶的阿奇帕德在伸了一个懒腰以后站起来,之后他将玻璃瓶收好并转身走向门外:“也到了出门的时间了,今晚上可是会有大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