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丹阳兵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且跟随他的时间晚,所以相互间并不是很熟悉。
必要的情感交流,董俷还是明白的。
虽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话语,可他知道,这些丹阳兵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处理了这些杂事后,一个人带着象龙,在山谷外找到了一处泉眼。先是脱下身上的盔甲,用清凉ages
泉水洗去甲冑上的血污,然后给象龙做了一个简单的清洗。最后才跳入冰凉的泉水中,彻骨ages
寒意,让董俷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格外清醒。洗漱完毕之后,这才和衣而卧,靠在象龙ages
身上,认真的擦拭着锤头上的血污,思路越发的清晰。
如今之计,最好是找一人去阳,私下拜会蔡,然后请蔡把宛县的情况说明。
这个人,必须要符合几个条件。
首先他要和蔡认识,否则无法取得蔡的信任;其次这个人要很机灵,能察言观色;第三点,这个人要可靠。否则一旦投靠了黄巾军,那问题可就变得麻烦了。
谁?谁能符合以上三点?
薰俷绞尽脑汁,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人能担当。
可这个人并不可靠。薰俷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该信任这个人,是不是可以托付重任?
对于这一点,董俷很犹豫。
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的却睡着了。
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与火交织在一起的宛县。典韦、沙摩柯、黄劭、马真……一一在梦中出现。
早春的山间,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萦绕。
薰俷醒来的时候,天边刚刚出现鱼肚白的亮光。抖擞精神,牵着象龙马在山谷正前方找了一个空旷的ages
方。呼吸着清晨中最新鲜的空气,薰俷缓缓的练起五禽戏。
一套五禽戏练完,身上汗水淋漓。
薰俷干脆把上衣脱下来,光着膀子抄起双锤,正要翻身上马演练一番的时候,马蹄声响。
();() 顺着声音看
见陈到骑着他那匹黑点白马从雾中出现。
手里拖着亮银枪,看到董俷的时候,陈到很明显的有一些吃惊。
“俷公子,起的这么早?”
薰俷呵呵的笑道:“叔至兄起来的也很早啊。咱们习武之人,正应勤练武艺。有道是一日不练手生,这练武就如同逆水行舟一样,不进则退。想要偷懒可不行啊。”
陈到颇有感慨的点头,“看起来俷公子也是个勤奋的人。”
“我资质不好,只是生有一身蛮力而已。若不苦练,恐怕早就死了多少回了……叔至兄,我听唐周说你的武艺不错,若有兴趣,我们可以对练一番,你看如何?”
陈到心里一咯噔:他想杀我灭口?
—
可是看董俷的样子,又不像是他想像的那般。
有心不过招,可人家都开了口,如果推辞未免有些显得胆怯。可如果过招的话……
罢了。信他一回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