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都做了。
可夏家的那根独苗还是那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看起来没比在军区医院的时候好到哪里去。
阮似锦顺着几人悲伤的视线看过去。
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年幼的小男孩,男孩面容苍白到近乎透明没有血色,他五官精致,眼尾有颗泪痣。
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看起来马上就要不行了。
“国安”
沈佳宜肿着眼,弯了腰背,意识浑浊,完全没注意到丈夫怀里的小姑娘,她的心已经快支离破碎了。
这五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病危通知书几乎每天都会送到她手上。
一次又一次。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心如刀割,恨不得代替自己的骨肉去受罪。
“阿姨好。”阮似锦乖乖的打着招呼,语调轻轻的,生怕惊碎里面前的人。
“佳宜,这就是囡囡。”夏国安抬步走过去,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将妻子揽在怀里。
“囡囡好。”沈佳琪随手抹去了眼角的泪,强打起精神笑了笑,“阿姨忘记给你准备见面礼了,等晚点”
说着说着她看着阮似锦健健康康的模样,忍不住又哭了。
她的孩子,就快要不行了
怎么办!怎么办?
阮似锦扭着小身子,轻轻挣扎的两下,“叔叔,我可以下去吗?”
时间不等人啊。
夏国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蹲下,将小姑娘个放了下去。
阮似锦没时间解释,她缓缓爬到了床上,看着小男孩,以及他脖子上挂着的那道能索人命的平安锁。
“叔叔”阮似锦挤出了两颗泪珠,大眼睛颤巍巍的闪烁着泪花,她惊恐的指着那道平安锁,哭唧唧的说:“囡囡害怕这个,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