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不是不明事理,相反,是很冷静很明事理的人,细细一想,昨夜他们连夜找喜果找子,折腾了好几回,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噗嗤就笑出了声。
隋衡脸一下就黑了。
江蕴贴着他耳朵,说了个时间。
再多,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虽然远低于太子殿下预期,但能讨到这点福利,也是意料之外了。
隋衡嘴欠道∶a“孤尽量吧。a039
江蕴踢他一脚。
a“你踢哪儿
隋衡倒吸口凉气,改口∶a“好,孤一定严格遵守你容与殿下的要求。
江蕴让隋衡把床帐严丝合缝,全部弄严实了,才终于肯松开紧攥着的被角,彻底放隋衡进来。
但床帐再严实,终究是有光透进来的。
这个时辰,江蕴简直无地自容。可又拗不过身上的大尾巴狼,只能咬隋衡的肩,尽量不发出声音,传到外头。
结束,隋衡撑起身,就见下头,江蕴已经羞得从脸颊到耳根甚至到颈,一片通红。
隋衡充分发挥下流本性,笑道∶a“这种事,本来就是要双方都感到愉悦,才算成功,你说实话,这回,孤是不是有很大进步。a“
江蕴蒙住脸,躲进被窝里,踢他一脚,让他滚,一点都不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隋衡心满意足,扬眉一笑,拢上衣袍,掀开床帐,起身去要了热水。
虽然关中将领谋士知道昨日是太子新婚夜,无人会没眼色的过来打扰,但今日江蕴要和隋衡一道启程去隋都,关中还有很多事需要安排,江蕴不敢贪睡,简单擦拭之后,只和隋衡胡闹了一小会儿,就准备起身。
腰窝还有些酸,好在隋衡眼疾手快,不等江蕴自己撑着床坐起,就先一步伸臂过去,把江蕴扶起来,又起身从衣架上取了衣袍过来。左右两人已经正式成亲,也没什么难为情的,江蕴就心安理得趴在他肩头,眯着眼睛,让隋衡来帮着穿。
里衣穿好后,江蕴力气也恢复了些,自己穿了长袄,束好玉带。那边隋衡也收拾妥当了。
柳公、高恭、嵇安三人都是妥帖老人了,自然知道这个时辰青庐内还没动静,意味着什么,柳公心头疑虑算是消了些,但旧的疑虑缓了,新的顾虑又很快浮上心头。
殿下身子骨不算太好,那隋国太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龙精虎壮的,他怕对方若是一味索求无度,殿下身体吃不消。
这可真是操不完的心。
好在没多久,隋衡就又出来,要了盥洗之物,隋衡没让宫人进去伺候,亲自给江蕴净了手面,自己又拾掇一番,方和江蕴一道,出了青庐。
两人已换上常服,柳公见江蕴一袭青色长袄,眸光清亮,行动如常,方松了口气,行过礼,笑道∶a“早膳老奴已经让人准备妥帖了,殿下是在青庐里用,还是送到喜殿那边a“
江蕴让送到喜殿。
隋衡则吩咐高恭去找一趟神医孟辉。
他记得,江蕴每日早膳之后都要喝一碗胃疾的汤药。这是大事,不能耽搁。
高恭晓得轻重,领命,忙去办。
柳公在一边默默观察,见这位隋国太子性情虽张扬霸道了些,倒是对殿a口贴入微,心中顾虑登时又减了几分。
江蕴和隋衡一道往喜殿方向去,等脱离了众人视线,隋衡再次伸臂,将江蕴一把抱了起来。他臂力惊人,单臂便能轻松将江蕴捞起来。
偶尔有巡守将士经过,也忙自觉错开视线。
江蕴道∶a“我自己能走。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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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脚下不停,仿佛揣着宝物般,道∶a“能走也难受,孤抱着更舒服些,你还能再趁机眯会儿a“
话是不假,但青庐距离喜殿也没多远的距离,哪里够得上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