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合适。”程端一脸真诚:
“我担心姑娘,一时间情不自禁。”
江沅面上平静,心里恨不能一掌劈碎他的狗头。
“昨日永宁桥边发现一件带血的衣衫。”
程端笑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还以为那是姑娘的。”
江沅眨眨眼:“烦劳大人惦记了。我的衣衫如今好好穿在身上。”
说罢,像是害怕程端再轻薄于她,江沅往后轻巧地挪了挪身子。
纤腰轻摆,上去毫无异状。
她是真的害怕对方再捏上来。
那日换上衣衫之前,她来不及处理伤口,只在上面覆了一层假皮。
这层假皮将伤口掩藏得极好,是以方才那狠狠一捏,虽是疼得要命,但却没有血迹渗出。
不过,若是多捏几下,那就说不好了。
程端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腰侧,仿佛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把她的衣服扒下来个仔细。
江沅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这是什么?”
程端的手堪堪擦着裙衫上的束带转了个方向。
他的手触到了江沅腰间一块硬物。
温润凉滑。
扯出来一,是一块上好的祁连玉。
程端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玉佩。
那花纹精巧美丽,饶是狱中昏暗的烛火,亦掩盖不住玉佩泛起的淡淡光华。
“这玉佩是你的?”
好半天,他慢悠悠地开口问了一句。
“我来平津寻亲,这块玉佩乃是信物。”
江沅开始信口胡诌。
总之……别让他盯着自己的腰不放便好!
程端没有出声,只把那玉佩拿在手中,翻过来覆过去地。
他的是如此专心,以至于让一旁的江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半晌,程端像是满意了,终于把目光从玉佩上收回来。
“来吧。”
他浅浅一笑,慢慢站起身来着江沅,意味深长道:
“我送你回家。”
送她回家?
江沅先是一愣,随后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要她的命吧?
江沅还想问问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程端已然迈步出了牢门。
她眼睁睁着,那扇牢门又在自己眼前慢慢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