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陆芷晴带着王难姑赶到,把陆芷曦留在了家。
王难姑和胡青牛早已成婚,胡青牛在苗疆采药,已经去通知他了,但陆芷晴和王难姑等不及,先迎了过来。
到谢逊的惨状,陆芷晴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黛绮丝一脸的愧疚,自己跟着出来一次,就遇到这么大的凶险。
王难姑可不得她们梨花带雨的样子,抢先一步,来到了谢逊跟前。
解毒对于王难姑来说,不是很难,就算不能马上就解了,但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经过王难姑的治疗,谢逊的毒被控制住了,虽然还没有彻底清除,但谢逊已经清醒,剩下的慢慢解,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王难姑道:“教主,你的剑我还是不敢拔出来,还是等我师兄到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这要是个普通人,王难姑给他治治剑伤也没什么,但谢逊的身份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失手,后果她可承担不起,还是等胡青牛来了处理吧。
谢逊道:“不必了。治疗外伤,我更在行,你就听我的吧。”
王难姑喜道:“不错,教主的医术可一点儿都不比师兄差,有教主的指点,我就放心了。”
沸水煮过的白布、高浓度烈酒、止血散都备好了。
谢逊褪去外衣,赤着上身,先以白酒擦洗伤口周围。
谢虎手握剑柄,猛地拔了出去。谢逊封住了血脉,出血并不是很多,黛绮丝和陆芷晴用止血散洒向前后两个创口,然后以白布覆盖敷紧。整个过程谢逊面不改色,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谢逊身上固然也疼,但最疼的还是心。因为自己一时的大意,导致多年准备的暗探几乎损失殆尽,整个抗元大业最少要倒退十年,谢逊陷入深深地自责。
谢虎把手中的剑擦拭一下,想清楚这把伤了谢逊的兵刃。忽然发现其中一把剑晦暗无光,却异常沉重,与自己一直拿着的屠龙刀极为相似。
谢虎对谢逊道:“大哥,你这把剑,像不像屠龙刀?”
谢虎的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到了这把剑上。
谢逊接过宝剑,了这把让自己险些丧命的宝剑,在手里掂了掂,忽道:“这是倚天剑。”
难怪这次伤的这么重,要是一般的宝剑,自己可能一拳就打断剑身了,又怎么会轻易中剑,就算是中剑,倚天剑的伤也要更重。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屠龙刀在谢逊手上已经好几年了,谢逊也没有藏着掖着,谁想都可以拿去研究一番。明教这几年所有人都研究过屠龙刀,却没有任何收获,实在不知这把刀怎么号令天下。
现在,与屠龙刀齐名的倚天剑突然也出现在了明教手中,还伤了谢逊,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谢逊还是不动声色,把剑交给谢虎,令他好好管。
一直到返回光明顶(搁船尖),谢逊都沉默寡言。
经过胡青牛和王难姑的细心治疗,谢逊的伤已经痊愈,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黛绮丝问谢逊:“你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谢逊问道:“你和别人提起过我师父吗?”
黛绮丝摇摇头,道:“没有,当时的情况我一直也没想明白,你又从来都没提过,我就没敢多说。”
谢逊点头道:“我这个师父干系重大,我虽然问心无愧,可是说出来也是横生枝节,暂时先不要提了。”
黛绮丝谢逊不想再深说,也就不问了,来这其中还有难言之隐。
谢逊召集了明教所有高层,五行旗、五散人都到了。
谢逊坐在中央,左面是逍遥二仙和五散人,右面是龙王、鹰王、蝠王三位护教法王,还有五行旗掌旗使。
谢逊沉默了半晌,道:“这次是我大意了!因我一人安危,使我明教损失成千上万的勇士,元气大伤,谢逊愧对明教。”
杨逍道:“教主何出此言?我们损失不小,但朝廷损失也极大,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们早就做好为明教粉身碎骨的准备。教主一人的安危,胜过我们所有人,有教主在,明教就一定兴盛,教主若不在,才是明教最大的危机。”
韦一笑道:“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们能为保护教主牺牲,是他们的光荣。虽然这么多年的心血被毁,但这是值得的,就算我们这些人都死光了,只要教主仍在,明教就不难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