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双手抱臂问:“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留留?”
项逢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再也不是刚刚那副样子。
“为什么这么问?”项逢在想会不会这是祝留想问的,或许她觉得直接开口并不合适。
ay说:“别误会,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觉得可惜。”
项逢问:“留留呢?”
ay说:“她在三号厅。”
项逢看了ay一眼说:“谢谢你来医院陪留留。”
ay笑了笑说:“她是我的好友,这是应该的。”
ay感觉项逢对墙壁的设计很感兴趣,就问:“你觉得这些刻痕很有创意吗?”
项逢的心思都放在了祝留上,随便回了句说:“嗯,蛮锋利的单刃刀。”
ay的眼睛眯了一下,又被她很好地掩饰了。
她说:“我带你去看一幅画,我好奇你对它的想法。”
项逢没有跟上的意思,他想赶紧去送食物,不然可能会凉掉。
ay安抚地说:“放心,很快的。”
ay把项逢带到一张作品前。
画面里是一条长长的巷子,地面是灰色的砖石。一个男孩儿赤着脚拼命地奔逃,裸露的上身削瘦。
画面没有调色,可以清晰地辨认出男孩儿的腰部有块黄色,是碘酒擦过的痕迹。
这是在黑市拍的一张照片
项逢看着这张照片,面上什么情绪也没有,没有惊恐或者轻忽,没有探寻或者厌烦。
绝大多数的参观者看到这张照片都不是这种反应,ay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觉得这张照片怎么样?”
记者这一行的人啊,以捕捉信息求生立命,他们太敏锐了,更别提世界顶尖名校培养出的战地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