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柚撅了撅嘴,也一瘸一拐地跟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两人各站一边,狭小密闭的空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祁柚贴着墙,勉强站立。
不知是不是地方太小还是电梯里空调太低,她贴着冰凉的金属墙还是热得厉害,浑身火烧似的。
她燥热地动来动去,扇风的手打到男人的胳膊上。
“你别乱动。”乔椹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我热” 祁柚又动了两下,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好像很烫,她歪着脑袋观察身边的男人,“你不热吗”
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女人的娇俏的五官近在咫尺,乔椹琰微微不适应,蹙了蹙眉后退一步,避开女人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微滚,“不热。”
“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没有。”
“就有。”
酒壮怂人胆,祁柚忽而凑近进一步,冰凉的掌心覆上他的脸颊,“你的脸也是烫的。”
乔椹琰握住她的手腕,暗哑着嗓子低声警告“让你别动了。”
祁柚真的不动了,静静地凝视着他那张过分好的脸。
不得不说陈今安很有眼光,眼前这男人骨相周正,鼻梁挺直,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比那些个纨绔的二世祖更多了几分禁欲气息。
大概是喝了酒,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但不难闻,夹着一丝清凉的薄荷香气,清淡而清冽,反而挠得她心痒。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她呢喃着,愣愣地着他那张过分好的脸。
乔椹琰垂眸她,女人脸上有种流动的光彩,眼睛里有星星。
是他后知后觉了,电梯里真的很热。
“你每次撩男人的时候都这么说”他嗓音暗哑地问。
祁柚轻哼一声,“不管你信不信,你是第一个。”
她盯着男人性感的薄唇,鬼使神差般地拉过他的领带,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陈今安说的没错,她不要等到以后吃不到了才去后悔,她才不要管什么联姻不联姻的,第一次,要睡就睡个帅的。
她没有经验,凭着本能亲吻,万籁俱寂,只剩下心跳搏动的声音。舌尖轻轻舔在男人的唇上,可他始终没什么反应,似乎连呼吸都暂停了。
正当她想要放弃、脱了力离开他的嘴唇时,祁柚突然感觉腰上一紧,乔椹琰将她搂在怀里,掐住她的下巴,吻铺天盖地得落下。
血液在叫嚣,欲一一望似久旱荒漠里的狼,热烈、急切,从电梯延续到房间。
初经人事,更多的是探索与寻觅。她就像一杯粘稠的冰淇淋,被人搅拌,搅拌,化成了甜腻腻的奶油。
关于那晚,祁柚最后的记忆是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男人在她耳边炙热的喘一息。
一夜漫长
祁柚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里她是一叶扁舟,漂泊在汪洋大海,浪花拍打着,疯狂地将她推向极致,水花交叠,翻来覆去。
画面非常十八禁。
阳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天花板白得晃眼,空气中弥漫着缱绻的幽香。
祁柚醒来时,浑身像被人暴击过一般酸痛,腰快断了,脑子也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翻了个身,下意识去摸手机,却在床头柜摸到一盏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欧式水晶灯,被子和枕头也是陌生的触感。
这不是她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