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就是不理人。”小姑娘有点委屈,控诉道,“你这个样子,就像小某里那些女生经常吐槽的的男友,喜欢冷暴力,不沟通,不交流,什么都憋在心里。”
言译停顿片刻,说道“我不是你的男友。”
“当然不是,但性质一样”
他低头认真地想了想,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刚刚偷亲祁浪,你到了不高兴嘛。”
言译心头一惊,仿佛什么隐秘的心事忽然被触动,让他心脏不觉加快了跳跃,血流都加速了。
“我为什么不高兴”言译鼓起勇气反问她。
“你觉得我这样做,特别不矜持,你觉得我就是那种很轻浮的女孩,所以你不想理我了。”白禾只能找到这样一个解释,解释言译这一上午的冷漠。
言译沉默着。
他不是因为白禾怎样而不开心,他只是自己心里难受,难受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嫉妒如毒蛇般,快把他的心都吞噬了。
但这样的情绪却要偷偷隐藏着,压抑着,不能被她察觉分毫。
言译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她,她秀气的眉毛微蹙着,似特别不服气。
“我一觉醒来,到你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你觉得我会怎么想,要是叔叔阿姨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他将她爸妈抬出来,聪明地将自己纳入到了家人的立场上,对她说这番话。
白禾没他那么多心眼,她赶紧解释说“不是,我跟祁浪什么都没有,小时候不也一起睡过吗”
“但现在长大了。”
白禾有点不开心了,闷声闷气说“如果长大了,好朋友之间就必须避嫌,不可以那么亲密了,那我宁可不要长大。”
言译立刻找到她话里的逻辑漏洞,反击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好朋友,另当别论。但如果祁浪知道你这么喜欢他,他还会来跟你一起睡”
“”
诚然,不会。
祁浪会避嫌,这也是白禾一直不敢表达意的原因。
怕说了连朋友都没的做。
他继续说“是谁一直打着好朋友的名义,不断想要跟他亲近,甚至做出一些可能人家根本不会愿意的行为,譬如趁着他睡熟之后,狎近他。你自己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是你们班长陈得,趁着你趴在课桌上睡着了偷亲你,你会不会生气。”
这话带着一股子怒气,说出来却把白禾的脸臊得通红。
不只是脸,她的眼睛也有点红。
羞耻,愧疚,卑微,恼怒各种青春期的复杂情绪,一齐涌上了心头。
“你你跟他真是好兄弟,真会为他打抱不平”白禾加快
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跑过去,再不理他了。
言译一脚踹开了脚边的石子,心烦意乱。
白禾回家十一点多了,祁浪已经起床了,冲了凉从洗手间出来,只穿了条短裤,正面迎上了正在换鞋的白禾。
四目相对,白禾眸光落定在他鼓蓬蓬的胸肌上。
祁浪“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