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在那山上摔了?!”
欢欢眼睛顿时睁大,几颗泪珠就滚了下来。
她这几天就缠着哥哥,问他那极寒山有多冷多高,听着就吓人。
娘亲居然在那山上摔了!
魏萱溪最看不得欢欢这副模样,连忙用右手揉了揉她的小脸。
“欢欢别怕,娘亲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都是小伤。”
随后,她站起身,目不斜视地看着夜少勋。
“极寒山难登,也难下,出些意外是难免的事,与他们无关,责罚就免了。”
四侍卫闻言,头更低了。
魏小姐居然还在为他们说情,这么好的人,靖王殿下怎么就看不出呢!
夜少勋被这一串话说得一愣一愣,他半晌,才像完全反应过来一样。
魏萱溪,是为了这几朵花,才伤成这样的?
他又看了那条左臂几眼,上面的布料残破不堪,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上面还有血淋淋的刀口和黑成一团的草药。
这怎么看都不是小伤。
闹钟思绪有些混乱,他按着她的意,遣散了侍卫。
等我人走后,才对上她的眼,向来强势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一丝犹豫和不解。
“这几朵花,对你有那么重要?”
花是用来给他看病的。
魏萱溪下意识便联想到了这件事。
事实上,作为一个医师,每一位患者对她来讲,都很重要。
但不知怎的,她下意识回避了这个念头,停顿半晌,才道:“当然重要了!不然我这几天的时间还有上山废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吗!”
话毕,魏萱溪也没再看夜少勋的表情,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去到了千水院,留下一句提醒。
“让斩风带着药材的手机情况来找我!”
她到了千水院,将手臂上的中药换过一回,斩风才从门口仆仆而归。
他将那张药房递给魏萱溪。
“小姐,我刚刚又带回一味,但是这药方上的,还有足足四味药没有啊。”
他的声音充满无奈,魏萱溪确舒展了眉头。
这药方的药遍布天南海北,这靖王府能在不到五天的时间里收集到只差四味,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
她摆了摆能活动的右手,声音带上几分轻松。
“已经很不错了。你家主子带毒过了这么些年,也不会在这几天就毒发身亡,不用急,慢慢来。”
“我先将已经有的药材做下处理,方便日后使用。”
“既然不用急,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魏萱溪话音刚落,夜少勋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他掀帘走近,显然是将刚刚的话听了去。
古人最讲究蚊子狱了,刚刚那句“毒发身亡”,怕是让他很生气吧。
魏萱溪这样想着,倒也不怕,只是看向那人的脸时,才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
夜少勋在她对面落了座,拿过药方大致扫了几眼就将其放在桌上,像是丝毫没意识到那联系着他的性命一样。
“你先照顾好自己,把你的手伤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