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要我抱?”
“嗯。”她伸出手,娇憨的表情像个孩子。
他走回去抱起她。
手臂松松搂着脖颈,楚音再次问道:“在兔儿山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妻子:“你要问几遍?”
“……”
自己不对劲,还不准别人问,楚音心想,她下次找个机会去试探下东凌。
却说宝成公主一直留在宫内没走。
建兴帝擦干净嘴,往椅背上一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莫非还想在这里留宿?”
宝成公主是被江玉媛气狠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总感觉这些年的真心喂了狗!
“您不知道我今儿受了多少委屈,”宝成公主捂着胸口,“我又不能对您说,我憋着气呀,气得都不想回家。”
“怎么,是江羡欺负你?”
“不是,是……”
宝成公主的生母德妃早逝,在兄长就藩前,她二人可谓是相依为命,所以她最信任的当然是建兴帝,这苦要不跟他倒,也没人可倒了,宝成公主咬了下唇:“我是被玉媛这孽障气得,您可别笑话我,我一把年纪给个小姑娘耍弄,还是自己亲手养大的,您说我委不委屈?早知道,我就把那些精力都花在麟儿,岷儿身上了!”
建兴帝身子略微前倾:“难怪没看到玉媛……她怎么耍弄你了?”
“给自己下药,想入东宫吶!”宝成公主捶了下桌案,“我怎么为她操心的,您一清二楚,您说我该不该生气?”
“……”
真没瞧出来。
建兴帝笑了两声:“想当景灼的侧室其实也没什么。”
“……您还支持不成?”
“朕是告诉你,女子有此想法十分平常,谁不想求富贵呢?就算没有玉媛,以后也会有别的姑娘想入东宫,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那些妃嫔也都是自愿,哪个是他强迫的?
妹妹只是接受不了自己被欺骗。
宝成公主愣了愣:“也是。”
若非陆景灼不好女色,只怕早就纳了侧室。
“你也别气了,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建兴帝开解她,“没必要为个远亲气坏身子。”
“我将她交给相公处置了,我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是要看看江羡的忠心?建兴帝沉吟:“你是怎么发现她给自己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