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讷讷不敢言。
朱标心里有苦,却不说。
这个时候的父皇,他根本不敢去劝。
那小子也真是的,写着写着,为何勾起父皇的伤心回忆?
不过。
父皇所说,确有道理。
身在户部,虽为检校九品检校,难道他不知道其中纠葛。
既然知道,在父皇的眼里,当然是知情不报!
该斩!
当然。
朱标也可以理解,一个九品检校,根本不可能有和父皇进言奏疏的机会,更别说什么接触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父皇可是劝不了的。
天下这么多人,这么些官。
有多少人是迫于无奈,是被冤枉?
不过。
也顾不得了。
怪就怪事发之时,你在那户部!
五年时间,多少人从微末之流晋升朝堂!
一介秀才,还是洪武十年来,唯一一届的秀才,却混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可怜可悲又可恨了。
心念一转。
朱标注意到。
涂节听到“带下去斩”的话,也连忙松了口气。
念这封奏疏的危险程度,太大。
还不如如同刚才一样的“过场”呢。
然而。
这奏疏足足有十几张,那孩童之字奇大无比,又歪歪扭扭,浪费纸张!
他只能将刚才念完的拿起,准备重新塞回去。
谁知。
朱元璋一直就冷眼看着他,或许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后面还有那么多。
不由得好奇心大发。
“等等!那小子说了这么多?先是拿着‘咱杀得好’之类的话糊弄咱,后面就一通常见的诉苦求情。”
“咱寻思,就算是再聪慧的孩童,现在也该笔墨用尽了,现在怎么还没念完?”
涂节心中一抖。
甚至不敢回答,直接就以最快的速度,想将其装回去。
“小儿乱语,不值得陛下费心,微臣念别的……”
说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