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虽没应和,但彼此交汇的眼神分明在说还真是这样。
“大家忘了吗,早些年宁王与宋清音和离就是因她反对侧妃入府。”
身边一名命妇纳闷儿,“可后来宁王不是说过都是谣言吗。”
嘉仪嗤笑出声,“还不是相府平反了,女儿又做了皇后,宁王兄总得给相府留些脸,都是面子上的事儿。”
“宋清音当着众人面大度同意外室进门,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维护她贤妻名声,实则暗地下毒手,这就叫佛口蛇心。”
“要我说,兴许官府早找到证据了,不过是碍于相府权势故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嘉仪的话道出了众人心思,人们虽不敢明言附和但心底已认同。
“知人知面不知心。”
嘉仪越说越起劲儿,“那外室是个外地女子,人生地不熟能得罪谁,除了宋清音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事儿再清楚不过,可怜那女子呐,腹中还有孩子,无人为之声讨。”
“宋家女婿都不纳妾,可见宋氏女儿心思一致,也不知她们用了什么法子,愣是让爷们儿不敢纳小。”
“宋清音残害外室这是人们看到的,看不见的地方,谁知她们姐妹各自府邸藏匿多少类似事。”
随着这话人群私语声又起。
其中一人惋叹了声,悄悄跟同伴道:“春日宴上我看到皇后娘娘的两个外甥女,模样生得甚好,与我儿也年龄相仿,私心还想结门亲,这些日子到处托人相问,这回算了吧,我可不能弄个妒妇进门祸害家族。”
“对,尤其宋清音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
嘉仪叹了声,“也不知相府怎么教导女儿的,一个个这般善妒。”
人们认同的点着头,彼此窃窃私语。
“说什么呢!”
女子喊声响起,闻声望去,就见丞相夫人与两个女儿朝这边来,人们瞬间收起议论声,装作没事儿人散开。
说话的是言欢,她紧盯着嘉仪步步逼近,“背后嚼舌根,无中生有污蔑人,当心闪了舌头。”
嘉仪也不示弱,“本宫乃皇家公主,你身为臣妇竟如此不敬本宫,还有没有规矩。”
眼角瞥向言欢身后的丞相夫人,“相府女儿善妒不算,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你也好意思提规矩两字?”言欢回怼,“身为公主,在皇宫内院大肆非议,你有没有规矩。”
嘉仪哼笑,“怎么,你们敢做不敢当吗?”
“长公主”
丞相夫人开口,“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府中长女虐杀外室可有证据,若没有,便是凭空污蔑。”
“证据?”嘉仪好笑,“相府家大业大又是皇亲国戚,就算有证据官府敢定案吗?这种事人人心知肚明。”
言欢双目喷火,“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敢怎样!”
嘉仪早就看不惯言欢了,一想到心仪男子与之同床同枕又孕育子嗣,嘉仪又酸又恨。
“就说你自己,哪个有身份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凌骁高官显赫可后院一个妾室也没有,你若不善妒为何如此。”
“长公主这话说得没道理。”
婉如开口,“我二姐夫对二姐情深相许,除了二姐眼里再容不下其他女子,这是他们夫妻恩爱鹣鲽情深。”
最后几个字狠狠刺到了嘉仪心上,女人一张脸白了又黑。
“就是。”言欢傲娇的看着嘉仪,“倒是长公主,还知道我夫君后院事,看来没少关注我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