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去京城时日不会太短,却不想一走就是两年,这次不会离开了吧。”
“当然不会。”
少年男女言笑晏晏,许久未见的两人说不完的话。
再抬头时望见城楼上的人,妙仪一愣,“大表兄?”
元铮顺着看去,就见时晏立在城楼上笑微微看着他们。
晚上,陈宅一家人用完晚饭,紫嫣和陈武回到房间。
“贤王在燕云戍边这么久,你与他处得如何了?”
陈武被这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贤王殿下是亲王,身份高贵,我就一副将,与他相处机会并不多,处的……就那样吧。”
紫嫣一屁股坐在床上,“我说你脑子不开窍呐,你又不是不知我对时晏和妙仪是何想法,时晏来燕云戍边,你作为东道主又是姨丈自得跟孩子亲近些。”
陈武挠了挠脑袋,“我,我”
“得了得了。”紫嫣起身继续铺着床,“你向来不擅这些,我早该知道。”
陈武傻呵呵笑了两声,洗漱过后躺下身,正要抱着妻子温存,紫嫣一把拍在他手背上。
“我不在这么久,你可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哪有!”陈武认认真真表态,“你还不知道我吗。”
紫嫣娇嗔地瞥了他一眼,“家里丫头可有安分?”
“安分,都安分,不安分的早被你打了。”
“那是,我眼皮底下可不容沙子。”
陈武将人搂怀里,禁欲了许久的男人早按捺不住,“行了,不说这些。”
————
京城,
清音听闻永安侯夫人病了数日,于是前来探望。
房间里,尤氏躺靠在床上,面容苍白,见到清音来了强撑着要坐起来。
“快躺下。”
清音忙制止她,“怎么样了,可有转好些?”
尤氏安慰一笑,“多谢来探望,我身子这几年一直不大好,时常闹毛病,头晕胸闷,浑身无力,半个月了,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
清音惋叹,“可惜我妹妹回燕云了,要是在我定请她来瞧瞧。”
得知尤氏前后寻了两位郎中瞧病都不见效,清音回了趟相府,想办法请到位宫中太医去给尤氏看病。
“气血淤结,脉象错乱,邪之所侵,其气必虚……”
太医诊过脉后开了方子,尤氏之子云舟接过,送走太医后又朝清音道谢。
尤氏拉着清音手,“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公子对我丈夫有救命之恩,我们应该相助的。”
“举手之劳,不必总放心上。”
嬷嬷给清音奉上茶,“我们夫人这些年一人撑着侯府,操心费神,身子骨一直弱,都是为府邸操劳。”
“说的就是这个。”清音劝解,“令公子已撑门立户,你也可松闲些,好好爱惜自己。”
“我也想,可哪儿那么容易。”尤氏说着叹息。
“当父母的但凡活一日都是给儿女操心,男子主外,云舟每日忙于公务,偌大的侯府只靠我打理,是一日都不能松闲。”
“为孩子付出再多也无怨言,我只担心自己身子撑不久,看不到儿子成家那日,留他一人既要忙外又得顾内。”
“也是如此,想着他能早日成家,我就是哪天走了也放心不是。”
尤氏咳了几声,拖着病体强作起身,婢女见状赶忙阻拦,被她挥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