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北方新复之地。
民心都未定,治理起来更是棘手。
常升笑着反问道:“陛下不是已经给他们送了东风了么?”
“东风?”
朱标一脸疑惑,常升摇了摇头道“姐夫应该是没过我在沙场检阅时写的那篇定北策。”
“叔伯趁着应试举子人数众多之时,将五军都督府许多退伍老卒编队迁往各地,接替担任里长,就是给这些新上任的应试举子们先下的一道保险。
“有他们在各乡里任职,可保乡里不乱。”
“只消整肃好县衙,就能站稳脚跟。”
“况且,我不信叔伯抓此良机,将朝野地方的权力收拢后,会不趁机清查田亩,改革籍册,彻底收拢地方民心。”
“如此,这些举子们在此期间只要用心办事,自然会有叔伯在背后给他们撑腰。”
“甚至允许他们便宜行事。”
“借此东风,如果还不能整肃好县衙,站稳脚跟,那他们大概真的就不适合做官了。”
听到这,朱标才明白自家老爹和常升联手下了多大一盘棋。
不由摇头苦笑。
这么大的差距,他还有的学呢。
常升出朱标的心情不太好,便转移话题到:“叔伯此番算是替我们省却了不少的麻烦,不愧我之前那么卖力的替他正名了。”
“也算是替咱们作了一回嫁衣裳。”
“这话怎讲?”
朱标果然来了兴趣。
将之前的那点郁闷抛却脑后。
“要想让天下人吃饱,可不得先知道这天下粮食的缺口还有多大?”
“到底是百姓田里产出的粮食本就不够,地都被大户占据。”
“还是有人囤货居奇。”
“前者需调整赋税。”
“后者就要杀鸡儆猴了。”
“无论如何,咱们都是要先清查一遍田亩的。”
“可是修改税制,触犯豪门士绅利益。”
“抄家罚没,冒天下之大不讳。”
“咱们这点身板,哪承受得起天下豪门士绅的联合惦记与诋毁啊,可不得感谢叔伯出面,替咱们背一回锅么。”
“叔伯身子这么硬朗。”
“多背一个锅算什么。”
朱标听的都气乐了。
什么人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