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报仇。”
“你,住手!”封天极快被气死了,“你刚刚还说,与本王只是合作,现在又当着本王的面宽衣,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南昭雪莫名其妙,这外袍里还有中衣,她又没有脱光,相当于只是换个外套,怎么就不行了?
还扯到什么羞耻!
她动作不停,转身看封天极,目光挑衅:“王爷可以出去,你站在这里不走,我怀疑你是故意的,见我换衣却不知回避,到底是谁不知道羞耻?”
封天极七窍生烟,南昭雪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哦,对了,王爷的毒刚解,可能还有一点点残留,又中毒许久,身子骨娇弱不堪,记得千万别动气,否则气坏了身子,伤了根本,那可就不妙了。”
她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目光往下一移,落在封天极的小腹下,颇带几番玩味。
封天极顿时感觉小腹一紧,一种莫名的感觉迅速漫延,他一甩袖子:“真是真是!”
看他大步走了,南昭雪敛了笑意,拿起一套劲装,飞快换上。
这衣裳是封天极的,纵然她身材高挑,对她而言也是大了些,不过不要紧,她略加改动,紧住腰带,照样英姿飒飒。
她大步走出院子,一路到府门外,找到她骑来的马,策马直奔南家。
珍贵妃手抚着额头,坐在马车里,还没走多远,窗外嬷嬷声音低沉回禀:“娘娘,刚才王妃骑马出府了。”
珍贵妃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什么?你再说一次!”
珍贵妃从车窗里探出头往后看。
果然看到一道影子骑在马上,眨眼就穿过路口不见了。
她气得抓起手边的引枕,狠狠一砸:“简直放肆!这样的下贱女,不懂礼数,粗鲁不堪,真是不知所谓!”
嬷嬷垂首安慰:“娘娘不必如此生气,为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嫁入王府,不也得听您的话?总归是逃不过您的手掌心。”
珍贵妃心情略好了些:“说得也对,三日后是进宫谢恩之日,本宫要给好好她立立规矩。”
“是。”
南昭雪对此事一无所知,策马来到南家门前,门上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在夜风里飘来荡去。
她勾唇冷笑,一扬手,鞭子把两盏灯笼卷下来,“砰”一声打了个滚,烧成一团火。
门上的家丁听到动静出来看,大怒道:“什么人?如此无理,胆敢在此放肆!”
南昭雪翻身下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往里走。
两名家丁撸袖子,骂骂咧咧:“哪来的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在此处撒野,也不打听”
“啪!啪!”两声鞭子脆响,抽在两人脸上,他们惨叫着捂住脸,瞪大眼睛仔细一看,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你大小姐?!”
“滚开!”南昭雪一眼扫来,阴沉沉的目光如同罗刹,看得他们心头一哆嗦。
愣神的功夫,南昭雪已经大步往里走,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