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这才抬了头,他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语气仍旧平淡:“说的好像是你懂得似的。”
谢钰,谢三公子年方十六,说到玩乐,在这帝城里年轻的一代,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过什么牡丹花下死,他这个年纪还真不懂,要是懂了,指不定被他亲爹给打死了。
谢钰噎住,气得捏紧了扇子咬牙:“我怎么不懂了?这没吃过猪肉,就不准许我看过猪跑是不是?”
说着,他还凑了过来,小声嘿嘿了两声,挤眉弄眼的,“话说,那些个什么话本子避火图都很不错,要不我给你寻几个,你也研究研究,免得成亲了,什么都不会,那就尴尬了。”
容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当作没听见。
“唉,你觉得我小姑姑怎样?”
“你小姑姑?”容辞微微一顿,而后又打量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与其他人一样,也想给我做媒吧?”
“做什么媒啊,我一个小辈,还能做媒,我这不是见最近你总烦恼这些事,就随便问问,我小姑姑她啊,你也见过,并不是一个多事的,性子也好,也讲道理。”
“我过两日便回云中寺了。”
谢钰差点被口水呛住:“你还要回云中寺?当真要回去出家?哎呦,你这样,我没办法向你大哥交代啊,回头他肯定找我麻烦!”
容辞懒得理会他。
待马车回到了容国公府门口,谢钰便下了马车,摇着扇子准备离开,车夫见此,便询问他:“谢三公子,可是需要送您?”
谢钰郁郁,很不开心,伸着扇子挥了挥:“不用不用,我自个走走再回去。”
整个人跟枯萎的花似的。
车夫觉得奇怪,见容辞下车的时候不禁多问了一句:“九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以前这谢三公子哪一天不是笑嘻嘻的,就算是九公子不理他,他还是我行我素,百折不挠,而且一天天的,鬼点子特别多,玩乐的项目也多。
容辞淡淡地看了一眼谢钰离开的背影,然后道:“大概觉得一腔真心喂了狗。”
车夫:“?!”
车夫看看自家公子,又看看远去的背影,一时间脑门上像是有几百个问号。
谢三公子怎么一腔真心喂了狗了?
等等,你俩怎么回事?
容辞下了马车,然后抬脚走进府里,从外院的花园走过,突然在花丛里扑出两个人来,然后左右死死地抱住他的腿。
容辞抬了抬脚,觉得脚上有点重,他蹙了一下眉心:“你两起来,松手!”
“嘿,九叔!”
“九叔!是我啊!”
“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