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正该楚玉去酒楼,唐英留在家里,让郭蒙送了她去。
其实酒楼早已上了正轨,有老掌柜和账房在,有没有她也无所谓,主要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将事都推给池映易,好歹每年分红那么多。
孙公子是酒楼常客,今也来了,独坐在老位置,看着楚玉在看书,便让跑堂叫了她过去。
楚玉听了跑堂的话,往孙公子那边看,见他笑着对自己颔首,也回了一礼,又对跑堂了一句,收好书就坐到孙公子旁边。
“孙公子雅兴,这酒菜可还合胃口?”
“酒菜是好,可这满墙的字画才真是我的心头好。”
楚玉道:“本来最好的字画都送楼上去珍藏了,可有人了,这画就得挂在外边让人欣赏学习的,便又都挂了出来,每旬还在增加。公子可有看中的?”
“太多了,若是真买下来,估计我荷包里的钱都得被你们四为楼给掏空,还是得了空过来坐一会儿,既有美酒佳肴,又能欣赏诗画,真真是什么都不换。”
楚玉笑道:“我观孙公子风华正茂,话却是如此有趣。”
孙公子喝了口酒,赞叹了一句,又问楚玉:“听楚娘子在寻十来岁的娘子组个蹴鞠队?”
楚玉笑着点头道:“确有此事,只到现在,也就找到一位。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平看着有好些姑娘在街上玩球,可真需要时,却又连个人影都没了。”
“楚娘子放心。”孙公子笑得意味深长:“且过不了多久,楚娘子就会人太多,不知该如何选择了。”
楚玉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只笑道:“借公子吉言。”
跑堂的带了一壶酒上来,楚玉给孙公子倒了一杯:“这是今年第一批桃花酒,请孙公子尝尝,可还是去岁的味道?”
浅红色的酒水倒在白瓷的酒盏内,宛如芙蓉淡水层层叠,又如海棠胭脂点点消,看起来便已赏心悦目。
“四为楼不仅有好词好画,更有好人。这酒楼大都是池掌柜在管理,楚娘子这般人才可别被埋没了,可有兴致换个地方,也尝尝掌柜的滋味?”
这是在招揽她?
以前曾也有客人过这般话,被楚玉搪塞过去,此时也笑道:“汴梁这般大,总有比我更合适的,孙公子高看了。”
孙公子也不以为意,又倒了杯酒,道:“那便是我唐突了。”
第二,正如孙公子所,确是有不少人带了姑娘上门,要求进入蹴鞠队。
快要端午,气开始变,街上来往行人衣衫渐薄。
唐英和胡不归没来,郭蒙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又为了楚玉的安全不能离开,便坐在坐席上,很罕见的在看书。
正是晨间,客人并不多,楚玉在郭蒙隔壁的坐席上盘算自己的私房,她钱大多都用在庄子上了,现下剩下已经不多,离六月结束还有两个月,啧啧,子过得紧巴巴的。
门口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后跟着一个丫鬟,在门口巡视了一番后,往楚玉这边走来。
郭蒙仍旧垂着头,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面。
“可是楚娘子?”
一阵香风袭来,打断了楚玉的思绪。
“敢问夫人有何要事?”楚玉站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
看穿着打扮,是富户,倒不如像吏人家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