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围着小牛犊转了一圈,发现左前腿还包着防护的树棍藤条。
“嗯,这腿刚好,养一养或许还能耕地。”
();() 林栖取下母牛背上的竹篓,转头看了眼躲在母牛身侧的小牛犊,向老娘叮嘱道:“你明儿找六伯他们过来,把牛鼻环给它安上。”
“哎,好,好!我现在去喊来,再给它套个头套,不然这小牛犊晚上哪栓得住!”
知道自家有了耕牛,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老娘比谁都兴奋。
但小牛至少得养一两年才能耕地,今年是指望不上的。
难得见她高兴,林栖把话咽了回去,由着她去张罗。
等了会,六伯带了小儿子黑子过来帮忙。
六伯是林家未出五服的同族,两家往来较多。
三个人把小牛犊给按在墙上,族兄黑子按着牛身,林栖把小牛犊的头给抬起来抱住,将它的牛鼻子拉起来,六伯用准备好的铁钉打穿了牛鼻中间的隔膜。
顿时鲜血四溅,染了林栖手上,衣服上。
小牛犊不停地哀嚎起来,眼神中尽是祈求,一直看着林栖。
“不怕,不怕,好了……”林栖没敢松手,一直安抚着。
六伯是個熟手,给它处理伤口,最后加上牛鼻环,一切还算顺利。
刚上的牛鼻环,还不能系牛绳,还需要等它长好,只能给它套了头套,栓在院中。
三人忙完,这才在院子里洗漱,留二人在家里吃饭。
只是六伯不肯,带着黑子走了。
他走进厨屋,三姐正在正在切野菜,旁边放着几个鸡蛋,英子正在厨下添火。
“三姐,别炒了,他们走了。英子别添火了,给。”
他朝英子招了招手,她听话地跑过来,从他手上接过一个草绳编的蜻蜓。
“绿蜻蜓哎!”
她高兴地放在手心里把玩,蜻蜓不大,只有手指粗细,看起来有点像蚂蚱,但她很喜欢,放在娘亲眼前摇了摇,显摆起来。
“他们怎的走了?”三姐放下菜刀,没有理会女儿,疑惑道。
“咱家穷成这样,大哥又得了重病,人家不想占这个便宜。连牛鼻环的钱都没收。”
三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转而说道:“六弟,我把你的旧衣服改大了些,一会你吃完饭试一下。”
“嗯。大哥今天怎样?”
“唉。”三姐叹了一口气,“今儿发作了一次,比往日严重许多。娘把七叔请来了。”
“那批落水的役夫,现在只有三人还活着,别的人都没了。七叔还说大哥的症状过这么多天才加重,也是意外……”
“另外那两人是怎么活的?”他追问。
“有一个症状轻些的,也是用汤药吊着。另一家听说有些积蓄,借钱求了张驱邪符,没多久便好了。”
林栖略微沉默,叮嘱道:“大哥的药,你用我从山里采回来的,这些药性比药铺里的要好。”
();() 大哥的病情还能继续拖下去,加重的慢,想来与这些灵气山谷长出来的草药有些关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