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以飒思绪一顿,想起交换唾液是什么概念,不由得有点啼笑皆非。
难怪沈聘说不适合,确实相比之下,那还是咬脖子比较和谐些。
反正他不怕疼。
只要不碰腺体,其他位置随他咬。
费以飒思及此,从床上爬起来,兴冲冲地趁着四肢还有力气去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回到卧房,路过桌,到上面散落的抑制剂,还想着要不要给自己注射一支。
转念想到马上要有特效药了,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于是他走到阳台,打算经过阳台那边去找沈聘。
他家知芷女士精明得很,估计一到他的脸稍微红了点就意识他来发热期了,避免麻烦,还是稍微避开一点好。
正好他和沈聘房间就隔着一个延伸出来的阳台,基本上走几步就到了,非常方便。费以飒从以前就一直喜欢走这条捷径。
费以飒跳出阳台,穿过阳台,先透过落地窗玻璃进去。
床上被子掀开了,没有人。
在浴室吗
费以飒忖思着,想到小竹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个早上洗澡的毛病,明知道身体弱,还每次说他都不听。
这个点不在床上,大概率是在浴室了。
他干脆拉开落地窗玻璃走进去。
一股香甜的、诱人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飘来。
正在低头淋浴的沈聘眉头轻颦,他抬头捋起刘海,露出一张沾满水珠的脸。
就算洗再久的冷水也无法消去他心底的躁意。
有解药却无法碰触,想要碰触又只能收回。
一旦苦苦按耐的理智决堤,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因为仅仅一次小放纵,直到现在仍然能感觉到,让他的渴望变得更贪婪。
仿佛还在身边,还在他伸手就可以碰触、低头就可以亲吻的距离。
沈聘垂下眸,用浴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套上衣服,等他踏出浴室,就到前方一个身影坐在他床边,正无聊地翻他搁在床边的法语。
见到他走出来,少年合上籍,对他不太赞同地道“又一大早就洗澡。”
不是错觉。
难怪能闻到诱人的信息素香味。
因为始作俑者此刻就坐在他的床边。
沈聘停留在原地,眸色沉沉地凝视着费以飒。
“算了先不说这个。”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费以飒,察觉到自己四肢开始无力,他转过头,大大咧咧地把脖子面向沈聘的方向,道“来老铁,快来咬我一口。”
沈聘“”
他缓缓地合拢手指,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费以飒的方向走去。
沈聘在费以飒面前停下,视线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着他。
少年为了方便他咬,见他走到眼前了,还撩起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发尾,特意提醒道“这次咬深一点。”
沈聘“”
天色刚亮,室内还点着灯,麦色的脖子的暖色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上面本该有一个创口贴,此刻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沈聘不置可否,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那印子边缘,没有直接碰触到,道“原来的创口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