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瑛听后同样讶异不已,“好端端的去别苑做什么?”
芳华与芳韵并不知晓其中的隐情,闻言也只能答道:“花嬷嬷把奴婢二人唤去了荣禧堂,先恐吓了我们一顿,而后便又不见了踪影,后来世子爷亲自来柴房领奴婢们,奴婢便回了松柏院。”
瑛瑛见从芳华与芳韵身上打探不出来消息,便只能差了杜嬷嬷去问庞氏。
谁曾想此刻的霁云院也无比热闹,庞氏嫁来承恩侯府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与薛敬川生了这样大的气。
“嫣姐儿L是娘的掌上明珠,我们怀哥儿L就是地上的草芥。娘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连自家人外嫁女都分不清了,也好,我瞧着娘也不喜欢我这个儿L媳,所以我与怀哥儿L和瑛瑛一同去住别苑,也好不让你们碍眼。”庞氏气性极大,已气冲冲地收拾起了行李。
丫鬟和婆子们都立在廊道上大眼瞪小眼,既不敢劝,也不敢拦。
薛敬川却在一旁做小伏低地哄着庞氏,左不过是说他会好生劝薛老太太,不会再委屈了薛怀和瑛瑛。
盛怒之下的庞氏哪里听得进去这样中和的话语,当下又恨恨地说:“我还不了解你?你那娘一喊头疼脚痛,你便要乖生生地做你的大孝子去了。劝?怎么劝都无用。”
听到此处,杜嬷嬷猜到了昨夜在荣禧堂内必然爆发了一场极为激烈的争吵。
薛老太太明着是不喜欢瑛瑛而屡次闹出事端来,其实不过是在与庞氏打擂台而已。譬如薛老太太喜欢柔嘉公主,庞氏却偏要与她唱反调,连瑛瑛这般出身的女子也肯娶进门来。
庞氏与瑛瑛婆媳和睦,瑛瑛便全身心地依附着庞氏。
薛老太太年轻时便是一副刚强又说一不二的性
子,迟暮时仍是固执又独断专行。
此番薛怀决意要搬出承恩侯府的举措也着实惹恼了她老人家,放话说自己这个一品诰命夫人还有进宫面圣的本事。
承恩侯府里并不是只有薛怀一个男丁,承恩侯世子一位也并非只有薛怀一人能坐。
这气头上的一番话语传入庞氏的耳朵里,她霎时便顾不上什么尊卑孝道,什么妇人之礼,当即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要跟着薛怀一同离开承恩侯府。
只单单她一人离开尚且不足以消弭薛老太太的气焰,庞氏决意一定要带上薛敬川才好。
所以她才会在霁云院气势汹汹地演了这一场戏。
薛敬川笃爱庞氏,又心疼自己唯一的儿L子,一时间便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眼儿L都红了大半。
庞氏不曾心软,继续道:“我这一去别苑,你也乐的清净,很该去寻你那亲亲表妹才是,反正人家还待字闺中,日日夜夜念着你呢。()”
当初薛老太太有意让娘家侄女嫁给薛敬川为妻,可薛敬川却对庞氏一见钟情,自此也埋下了婆媳失和的祸根。
薛老太太如此厌恶庞氏,也有为自家侄女抱不平的缘由在。
提到这些陈年往事,薛敬川本就窘红无比的脸色上愈发透出窘意来,他支支吾吾地说:瑶瑶,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哪里有什么表妹?你是最知晓我的。?()?[()”
庞氏却不听他的辩解,这便气冲冲地要往屋外走去,薛敬川适时地攥住了她的皓腕,又是一阵小意温柔的劝哄。
杜嬷嬷讷讷地回了松柏院,与瑛瑛说起了霁云院里发生的事。
瑛瑛听后一双盈盈的柳眉便不由地凝结在了一处,沉思了一阵后问杜嬷嬷:“嬷嬷怎么看?”
这事本不该去问杜嬷嬷,她身边尴尬,是老太太院里出来的嬷嬷,如今虽全身心地仰仗着瑛瑛,却不得不顾忌着薛老太太旧日里的情分。
“不破不立。奴婢听说别苑风光舒朗,夫人正好去散散心。”杜嬷嬷点到即止。
瑛瑛将她的话放在心里细细揣摩了一番,便笑道:“多谢嬷嬷指点。”
当日黄昏之时,薛怀下值后连晚膳也不肯在承恩侯府里用,便领着瑛瑛与一大群仆从去了别苑。
其间,寄居在荣禧堂的薛英嫣打发人来说了几句软话,薛怀却置之不理,握紧了瑛瑛的手,领着她一步步往承恩侯府的大门走去。
薛怀顾念着瑛瑛怀有身孕,走路的步调极其缓慢。庞氏到底是舍不得薛敬川,也不肯放下手里的权柄,白白的便宜了二房与三房,便只有薛怀与瑛瑛一同去别苑小住。
昨日别苑的下人们已收到了消息,晨起时兵荒马乱地收拾了一通,等马车停到别苑门前时,几支挺秀熬立着的梅花便从墙角悄悄露出半点倩影来,引人驻足流连。
瑛瑛不仅瞧见了点点梅影,更能闻到那一股扑面而来的芬芳,别苑里各处都种着眼里的花圃,一迈过门槛,便能将这团团美景纳入眼见。
她本是担心薛怀与薛
()老太太置气太久,会影响大房在承恩侯府的地位,可转眼间瞧见了别苑里烂漫清新的景色,心里又高兴起来。
薛怀与瑛瑛一住便住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