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查到了。”敲了敲门,冥昭在门外回禀道。
懒懒的翻了个身,花瑟笙支起了头,马车上颠簸,晚上又时不时来几个刺杀的人搞事情,她已经好几日没睡好了,身子乏的厉害。
“谁家的。”那绵软的声音中又带着妩媚。
听见门内的声音很是虚无,冥昭的眸子暗了暗,“吏部尚书陈夜。”
那般小人,居然也敢来招惹他的主子,活的不耐烦了!
瞌睡尚醒了几分,花瑟笙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是他。”
陈夜当然不是主谋,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他背后那个人……呵。
睫毛颤了颤,花瑟笙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想动她,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主子,需要杀了吗。”询问道,冥昭嘶哑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点了点唇瓣,还没开口便听见窗外一声响动。
“峥——!!”花瑟笙猛的转头,一只飞镖穿透了窗户钉在了柱子上,飞镖上镌刻着图形复杂的花纹,尾上坠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阿执?
花瑟笙看了看柱子上的飞镖,又看了看还在床上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她是真的不想动。
好半晌也没听见门内回答,大抵又是睡着了,冥昭悄然藏进了黑暗中。
磨蹭了好半晌,花瑟笙才起身将飞镖取下,稍稍用力将飞镖折断,取出了中间的信纸。
信纸上只有三个字,陈夜,卒。
捂着唇娇娇的笑出了声,阿执果然是深得她心,居然这般快便将人解决了,也省的她回宫麻烦了。
指尖摩挲着信纸下的花纹,与飞镖上是一模一样的,花瑟笙忽然敛去了笑意,面无表情的将信纸与飞镖一同毁去。
“冥昭,今夜出发。”她不想再等了,有些事也该解决了。
“是。”冥昭应了一声,便着手下去安排了。
今夜出发,大抵是能够避开那些麻烦。
拿过衣衫披上,宽大的袖子上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花瑟笙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此刻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树下小桌上放着一壶茶与一小碟点心,是她喜欢的梅花酥。
倒是有心了,一撩衣衫坐下,大红的衣衫垂落在地上,眼角处一颗泪痣更添妩媚,轻靠在树干上,有风吹过,掀起几缕发丝在空中飞舞。
那梅花酥只咬了一小块花瑟笙便没有动过了,那个味道,她总觉得和记忆中的对不上。
树上的鸟儿唧唧叫了几声,花瑟笙放下手上的茶杯,“下来吧。”
藏在树上可不舒服。
树叶落下了一大片,一道白色的人影从树上落下,那人速度跟快,转眼间便已经坐到了花瑟笙身旁,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熟悉的气息传来,花瑟笙也没有反抗,反而伸出手勾住了来人的脖子,眨了眨漂亮的双眼,花瑟笙娇娇道,“这是想我了?”
京城离这儿可远着呢。
刮了刮她小巧的琼鼻,男人的眼眸中荡漾着狭促与笑意,“自是想了,花花可有想我?”
花瑟笙美目流转,红唇轻启,“不想。”
男人,“……”好的,巨轮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