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对许庄与钟神秀的讨论有所觉,李承真抬目一望,正巧与两人照了一眼,面上顿时现出些许讶色,旋即洒然一笑,忖道:“许庄——钟神秀?原来如此。”
“许庄!钟神秀!”在他身旁,一名比常人要高出一头的白发女子,顿时起了兴致,朝上一望,面上顿时现出一分酡红,暗道:“坏也,两人都如流传一般,仙姿毓秀,气度不凡,唔,究竟孰高孰低呢。”
“……”见此情形,李承真忽然打开手中折扇,将鱼龙戏水图,遮掩住了唇角。
双方互相打量之时,缺德道人已将酒仙葫芦降到了玉台之上,大吉真人显然早有准备,抢在他之前,便先喝道:“两位道兄,可否下来一叙。”
缺德道人与积德道人照了一眼,见大吉真人如此正式,于是也便收起了性子,降下酒仙葫芦,喝道:“大吉,有屁……有话直说便是。”
“好!”大吉真人道:“真人不说暗话,道爷我对祖师留下来的比斗之法,其实不甚满意,想要做些改变。”
缺德道人还未发话,积德道人便已皱起了眉,喝道:“大吉,事到如今说这般话,是否有些晚了?”
“欸!”大吉真人说道:“道兄且莫误会,邀请修道天才代为比斗,乃是祖师流传下来的规矩,我们岂能不遵从?何况我们各自所邀的帮手,也皆在此处了。”
缺德道人按捺不住,问道:“那你待做什么改变?”
大吉真人神秘一笑,老神在在道:“我们能邀请到这些个天资超绝的小友们,虽有术数之功,但也不乏名气的原由。”
缺德道人撇嘴道:“放的什么臭屁,我寻钟小子,许小子,都是百年前两百年前就留意的。”
大吉真人没去搭理他,自顾自道:“如此胡乱比斗一场,说到底也显露不出什么术数水平,所以我特地想了一个规则出来。”
“哦?”积德道人道:“你且说来听听。”
大吉真人微笑道:“这个规则,也十分简单!由我们两方,各自挑选一人上场比斗……”
缺德道人翻了个白眼,大吉真人不以为意,接着道:“不过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挑选的,是对方的人选。”
“什么?”缺德道人怔了一怔,旋即眼前一亮,双掌一击,叫道:“好啊!大吉,原来你也有几分慧性,此法甚妙,此法甚好。”
既然是双方挑选对方的出战之人,每番对阵,都是完全无序,当然不是凭撞运气挑选,而是要依靠各自术数推算,以及心理战术,选出一个最佳选择。
缺德道人瞬间来了兴致,朝积德道人撺掇道:“师兄,我看就按大吉这个主意比斗甚好。”
积德道人眉头微皱,沉吟半晌才道:“大吉,那决过一番胜负之后呢?”
大吉咧开嘴大笑道:“祖师之法,毕竟不好擅改,决出六名胜者之后,再令他们依照旧规,一齐登上灵根采摘青紫珠果便是。”
“原来如此。”积德道人顿时恍然道:“大吉,伱以为照此比斗,你方能够得胜者在我方之上?”
大吉真人也不否认,堂皇应道:“或许届时,登上灵根的六名胜者,都是我卜道一脉的帮手呢?哈哈哈哈哈。”他嚣张大笑道:“废话少说,缺德积德,你们敢不敢应吧!”
“有何不敢!”缺德道人嗤笑道:“大吉小儿,若是六轮全输,可莫如学道之时一般,嘤嘤哭鼻!”
缺德道人斗嘴,实在总能戳人痛点,大吉真人顶上青筋暴跳,强忍怒气,故作云淡风轻道:“臭乞丐,即使六轮全败,该归你们的三个青果,道爷照样不吝施舍,省的某人撒赖放泼!”
眼见缺德道人同大吉真人三言两语之间,划定了规则,大凶真人早有预料,自是支持,积德道人犹豫片刻,也应了下来。
“好!”见两人纷纷应承,大吉真人嘿嘿一笑,站在峰顶之上,朝下一指,喝道:“那此番比斗的场地,就定在这座星辰之中,除了此峰为观战之用,天下之大尽可去得!两位可有意见?”
缺德道人与积德道人一合计,料想他也不会在场地之上耍什么手段,于是应道:“依你便是!”
大吉真人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如此临时更改规则,还要劳烦几位小友多斗一场。”
说到此处,他又嘿嘿一笑,言道:“就由每轮败方,给出一桩彩头以做酬谢,如何。”
();() 缺德道人心中暗骂一声:“狗贼,真以为能叫道爷输阵又输财么,你且等着吧。”面上自是不落下风,立马应道:“有何不可,你可把家底备好了!”
大吉真人轻哼一声,也不与他斗嘴,喝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我各自挑择人选吧。”
缺德道人应也不应一声,大袖一挥,顿时起了法术,自酒仙葫芦下的祥云,升起一道薄薄氤氲,挡住了对方窥觑,这才与众人道:“小子们可听到了,这番还要依仗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