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百种人,千面心,群生皆牛马。
太阳底下无新事,普天下大抵如此。太正常不过。
事与己无关,利益不与挂钩。皆能据高地。反之则穷图匕见。
杭州太守,礼貌淡笑:局势,他看得明白。
李诗人,一如其名。
苏才子,深情中有着洒脱,希冀中带着急促,祝福中藏着落寞。
贺公子,词中一绝,女人心,他更懂。
然、试问在场中人,谁若说对念雨柔心里没想法,那就枉为男人了。
万一,万一选中的就是自己呢?
自古文相轻,武相较。写的好,只是其一,重要的、是:女儿心。
全场安静下来,这场宴会,持续到现在,念雨柔的露面,李诗人的高篇。
既是进入高潮,也是步向结尾。
以巅峰作点睛,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至于周玉?谢蕴踩在最前,周玉踩在最后,都是时机卡得好,得一时名声,也是应该。
没人会觉得,他能写出比一隐一卓,徐檀郎,贺公子,苏才子,李诗人更优秀的诗篇了。
南方半壁才,盛名无虚士。
无愧诗词翘楚,人中麒麟。
这场盛会,实在让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其绝妙连连,底蕴绵绵,堪为深海明珠,人间之最。
落笔、诗成。
贾主事上前,观后吃惊。他当机立断,直接朗诵。
这本来不合规矩,但贾岛觉得,此诗应由众人评。何况大家都看着,不如干脆。
“杭州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轰,”犹如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溅起水花无数。
人群中轰然炸响,一片鼎沸。
“我滴个幺幺,大唐真是藏龙卧虎。本以为李诗人已是高峰,未曾想,人间又出真章。”
“此次不枉我千里迢来,当真不虚此行。本以为祝某已是一介高才,天下难逢抗手。哪曾想……终是小觑了天下人。”
“简直是不给人活路啊。这还叫人怎么写?一人写仙女,一人写国色。且都如此出类拔萃,堪称一时巅峰。这不是掀桌子吗。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写诗了。”
“谭兄说的极是。只怕今日之后,大唐就不是盛传杭州第一美人了。而是,天下第一美人。”
“嘶,”一群人倒吸凉气,“这也太恐怖了。李诗人,还有这位不知名兄。这是硬生生将杭州第一美人,拔高到大唐第一美人。再加上一个难再得——只怕是千古无二,万世唯一。”
席间一片惊叹之声,此间发生的事,以极快的速度,往外飞扬。
一时间,西湖岛内,人人皆知——大唐,出了位天下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