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泯山远远走来。
看到他,赵氏顿时畏缩起来,心中暗恨南夏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
若是早点说,也不至于拖到南侯来了。
她却不知,南夏是故意拖延的时间,方才的话,都是为了引南泯山前来。
“侯府什么时候是能随便进来的地方了?”南泯山声音虽淡。
但落下的目光,却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
孙氏讪笑,“侯爷,这是南夏从前家里的赵姨娘。今日上门,是为儿子讨公道来的。”
她说着瞥了眼南夏,随后才接着说:“南夏将人打得至今仍不能下床走动,这般恶劣行径,我是看不过去了才处罚。”
“这些不必说,我方才都听见了。”南泯山打断她,看向南夏,“你来说,此事可属实。”
孙氏脸色难看,南泯山这般打断她,跟故意下她面子何异?
南夏扑通跪下,眼角带泪道:“父亲,此事确实是我干的。”
“侯爷,您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赵氏立刻叫道。
南泯山侧目一扫,冰冷的视线瞬间让她哑口无声。
赵氏安静下去后,他才开口:“继续。”
“但女儿也是迫不得已。赵公子要对我不轨,我一时害怕,才反击。”南夏跪着磕了个头。
“若是父亲要罚,女儿绝无二话。”
南夏嘴上把自己交给南泯山发落,但心里她知道,他是不会对自己怎样的。
南泯山最在意的就是脸面,他是断然不可能罚南夏的。
毕竟赵氏是外人,而南夏是他的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
果然,南泯山说:“此事确实是南夏鲁莽了,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本侯会罚她禁足几日反省,夫人意下如何?”
接收到南泯山的视线,孙氏笑得有些许不自然,“侯爷做主便是。”
赵氏见他们三言两语,就要把此事揭过,给的处罚还是这样不痛不痒。
她顿时怒了,冲外面喊:“把高松抬进来,让父老乡亲们睁大眼睛看看,南侯府是如何仗势欺人的。”
“把我儿子伤成这样,却半点表示都没有,天理何在!”
一早就等在外面的人,听到赵氏的话,即刻把人抬怕进来。
只见赵高松躺在木板上,下巴脱臼,嘴角歪到了脸颊,整张脸肿成猪头。
腿脚软趴趴地搭在木板上,动也不能动,整个形同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