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南夏心中无奈,为了春猎,南泯山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疗伤药什么的也不缺。
等处理好送来的东西,兰心跪在了南夏面前,神情惶恐,“小姐,奴婢至小姐为险境,护主不力,请小姐责罚。”
如若今日南夏出事,那她难逃一死不说,还会牵连自己的族人,况且这些日子以来,兰心早就对南夏有了忠诚,若南夏出事,她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白芝在一旁为南夏伤药,她的手心亦被磨烂,鲜血模糊,药膏涂在伤口上,刺痛的感觉被一股清凉所覆盖,不愧是上好的丹药。
南夏没有回话,视线淡淡的从兰心身上扫过,“为何犹豫?”
兰心呼吸一滞,咬了咬唇,“奴婢是奉命保护大小姐的,其他人奴婢没有义务……”
“那你为何又出手了?”南夏打断兰心的话,眼眸平静如清潭,倒映着兰心的影子。
“因为是您的命令。”兰心低头,不敢直视南夏的视线。
她不救是因为南祈云对她的命令,她救是因为南夏才是她现在的主子。
“你知道就好。”南夏轻笑,“身为我的人,你要做的就是服从我的命令,做好我让你去做的事情就好了,至于其他,不是你能去操心的。”
今日若昌乐受伤,顺熙帝第一个怪罪的就是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她想狡辩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可小姐,奴婢害你受伤了。”兰心低头,声音多了几抹颤抖。
“起来吧,不过一点小伤罢了,日后你要谨记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南夏勾了勾唇角,这点小伤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见兰心还想再说什么,白芝倒是识趣,上前捂住兰心的嘴,“别说了,小姐都说了不在意了,你就别钻牛角尖了。”
兰心张了张唇,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她起身,回想起马场发生的事情,“小姐,那马身上被下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于你。”
“我知道。”南夏点头,有人想陷害她,只是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直接在天子眼皮子地下动手?南夏沉吟片刻,“这些日子你们多加小心些。”
“是。”兰心和白芝一同回答。
南夏视线望向窗外,眼底多了几抹玩味,敢陷害她倒是个有胆识的,无妨,她迟早会将其揪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夏闭门不出,不管谁来找她,都说她受惊过度不宜见人。
白芝和兰心也按照南夏的意思,婉拒了所有想来见南夏的人,只是南夏并没有受到惊吓,反而是悠闲的窝在营帐里品茶。
昌乐公主也来过几次,每次身边跟着的还有秦子晗,南夏不想见到秦子晗,所以每次两人见面只简单的寒暄几句,南夏便找借口送客了。
这日,南夏依旧窝在榻上翻看着兵书,白芝走了进来,“小姐,二皇子来了。”
南夏挑眉,这男人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她现在可没闲工夫去理他,南夏想都不想就一口否决了,“不见。”
白芝将南夏的意思转告给了秦暮霭,秦暮霭却很倔强,“若她不愿意,那本殿就站在这里等她,等到她愿意将我为止。”
“这……”白芝面露为难,没想过秦暮霭竟然会如此执着。
见秦暮霭没有要走的意思,白芝只好重新回到营帐中,告知南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