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子鸢一直深爱着冷凉御,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而冷凉御又是扶持新帝登基的主力,所以她怎么可能做出结党营私的勾当?
直到她听说是冷凉御觐见皇上检举了她,她瞬间跌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如果冷凉御决心要把她弄到狱中。
那么这个牢,她是坐定了。
——
慕英侯府。
霓子鸢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案前的男人,俊逸儒雅,她朝他走过去,“看在过去十年的情分,你去跟皇上解释清楚好不好?”
卑微,她在他面前何时这样卑微过?
但自从昨日过后,她便清楚过去的宠爱都是镜花水月罢了。
她霓子鸢,什么都不是。
霓子鸢身上还穿着那身雪白的纱裙,衬得人有几分天真。
她以前看着他,总扬着迷人的笑容,他说她是小妖精,还佯装恐吓地不让她在其他男人面前这般笑。
可现在,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热情,甚至连一丝光也寻不到。
“你但凡还有一点羞耻之心,就不该来找我。”冷凉御略略抬起头,“哈,我忘了,你是林秀的女儿,及笄便想男女之事,怎么可能有羞耻心呢?”
霓子鸢身形猛地一顿,只觉通体冰凉,仿若有人从背后给了她一刀。
而这个人还是她最信任的。
及笄?他还记得她及笄那年便做了他的人吗?
自己奉若珍宝的贞洁在那年给了他,如今却成了他口中的冷眼讥讽。
霓子鸢的眼睛很涩,鼻头也跟着一酸,她几乎没有在冷凉御面前哭过。
一则是男人过去宠她爱她,一则是男人说过喜欢她笑。
可此时此刻,她的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不过,她必须咬牙忍着!
霓子鸢朝书案走去,手撑在桌上,身体勾勒出完美无缺的曲线。
“十年,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些感情了吧?”
“可是林秀的女儿连狗都不如。”冷凉御眼里是讥诮。
霓子鸢肩膀抖得厉害,她捏着手心里的肉,以求麻痹自己。
她走到冷凉御身前,然后缓缓跪下来,双手放在他的腿上,若有似无地在腿间游走。
“你去向皇上说清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她欲要附身。
结果冷凉御已经冷着脸勾起了她的下巴,眼里满是不屑:“你以为别的女人不会?”
“她们哪有我讨你欢喜?”霓子鸢抬眼,勾人又魅惑,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动起来,“毕竟我及笄便上了你的床,你喜欢什么,我最清楚。”
“霓子鸢,你真是下贱。”
霓子鸢的眼皮猛地一颤,那些话像刀子般砸了下来。
他的城府多么深沉啊,为了让她伤痕累累,忍了她十年。
最后,他目的达成,她确实被伤得体无完肤。
忍住心中的羞耻,霓子鸢抬起头,风情在眼尾之间流转,她诱惑地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嘴唇,“我说过,只要你肯放过我们霓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