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比程西要好一些,拿过令牌放到江蕴的手上后,道:“阿蕴姑娘,那我们就先去那边盯着了。”
“嗯。”
直到江蕴接过令牌离开,程西都还是半呆滞的状态。
程东在他屁股上又是一脚,“以后多敬着几分就是了。”
程西喃喃道:“女主子?相府竟然真的会有女主子?”
程东道:“万事皆有可能,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程西还是自顾自喃喃:“相府有女主子了?”
“……”
府中一切安置的还算是妥帖,真正的麻烦事都在宫里,苏明樟才回府,当日晚上,太后便传人来表达关切。
皇帝都还没表示什么,她却要事事抢先。
可见近几月来,她外部势力被逐渐削弱,心中很是急切不安。
越是焦躁,越是容易表露出来,她急着关心苏明樟种种,又可以借着他与静兰公主的婚约,让自己的抢先一步显得不那么唐突。
苏明樟随口打了那阉人两句,便开始写翌日上朝要用的奏折。
他在临安是跟个闲人一般散漫,但一回洛阳,比谁都忙。
他要先面圣过后,再暗中带顾知延面圣,而他心中所怀疑的公主生父薛睿,他还要找理由将他调回洛阳。
但这一切都要做的隐秘,不可引起太后的警觉。
是夜他便忙到很晚,江蕴见他事多,也就很识趣的不打扰他,更没有去说江晗的事情,她自己早早在屋中收拾好床铺,又命人在浴池中放了热水,然后自己去另外洗漱过后,往屋中一躺,看着小绿呆。
小绿也外头看她。
江蕴在想该正经教它说些什么,而不是由着它胡乱学习,回头整日只会胡言乱语。
她抬手指着小绿,道:“小绿,小绿。”
重复了两遍后,小绿道:“小绿,小绿。”
江蕴又指了指自己,道:“主人,主人。”
小绿看着她道:“主人,主人。”
江蕴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下一刻,它竟直接举一反三起来,喊道:“小绿主人,小绿主人……”
江蕴瞬间黑了脸,用指甲在它肚子上刮了一下。
她干脆转身去躺到榻上,翻起自己写的话本子,前面想骂的都骂完了,后面该怎么写,她却是卡住了。
真去写苏明樟的那些好?这样倒是显得她像个痴迷于她的傻子。
又是那该死的熟悉的羞耻感……
江蕴把书改在自己脸上,无奈的叹了一声,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些动向,紧接着小绿喊道:“相爷,相爷。”dududu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