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接过擦了一下身上,直接把大浴巾裹在身上,这才转过来面对她。
当两个人视线对上,都是脸色一红,也没再说话,沈清一件件的递给他,陆南一件件的穿着。
等他穿戴整齐,两个人总算是没那么羞涩了。
陆南也敢靠近她了,伸手揽住了她,“再闻闻,还能闻到吗?”
沈清失笑,摇摇头,“你鞋都换了,怎么可能还能闻到?”
陆南苦笑,“你果然是到了鞋底的血迹?”
“嗯!”沈清应了一声。
陆南牵着她的手,两个人散步在田地间的小道上。着庄稼的绿意,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陆南的头发没再扎起,只让它随意在身后散着,自然干。
“当年,我爹出事,一直跟随他的周副将也同样跟着他战死了。
他有两个孩子,他家并没有住在京城,而是在祖籍,所以并没有像我家这样大起大落。”
“但是,那两个孩子的娘在得知丈夫战死后,拿了抚恤金,跟着一个野男人跑了,把两个孩子扔给了他们的爷奶管。”
“但是,他们爷奶是跟着他们大伯一家过的,所以,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如是在大伯家过日子了。只是,那大伯和大伯母,还有堂哥堂姐们却不是一群善良的。”
“他们的爷奶三年前过世了,他们就只能跟着大伯一家过,却整日被虐待,毒打,吃不饱饭,做不好活还会挨打。”
“这些,也是我昨天去了才知道的,以前我家家变,我也就是当年路过时,去了他们一次,身上也没钱,只能去嘱咐他们要坚强的活下去。那时他们爷奶还在,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大伯一家是豺狼。”
“这一次我们卖草药赚了点钱,我想着给他们送过去点,顺便他们,却没想到,我过去时,会到那一家人在屋内毒打他们,那骂人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甚至,打的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口出血了,两个哭着跪下求饶,还不依不饶。”
“我实在是没忍住,就出面救下了他们,我想带他们走,但是,那家人嫌我多管闲事,提着菜刀的,锄头追出来跟拼命,我实在没办法了,才动武的。”
“我倒是没杀他们,只是废去了那恶毒婆娘的一只手,就她拿着棍子打兄妹俩的那只。”
“这事也惊动了他们村子里的里正。那些人说我伤害了人要报官,我就让他们去兄妹俩的伤势,妹妹的我没敢,但是哥哥的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我当时到就落泪了,孩子骨瘦如柴不说,新伤旧伤都有。”
“那里正也知道是他们不对,说不管了,让我们自己解决,我就说把两个孩子的身份牌拿来,以后这两个孩子与他们没关系了。可是他们跟我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
“一百两我有,但就是不想给他们那些豺狼亲戚,我就去了一趟附近镇子上,找了那个镇子上的镇丞来处理这事。最后,镇丞带着人去调解了这事,也验了孩子们的伤。周副将是为保家卫国而亡,是功臣,这些衙门里是有记载的,他的孩子被人虐待,是有罪的,那一家人被关入了大牢。”
“他们村子里的人也去作证了,他们平时就总是虐待这孩子,可因为这是人家家事,村子里的人也不敢去多管闲事。这事已经板上钉钉,最后会怎么判我不知道,但是孩子以后再与他们没有关系了。我拿了孩子们的身份牌,办了领养手续,带着他们离开了他们村子里。”
“鞋底的血,可能就是当时踹那个恶毒的女人时粘上的。”
说到这里,陆南深深叹息了一声,想到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他心里就难受。
沈清也叹息了一声。
“那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沈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