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吕潮生也磕着头道:“吕大哥,我知道我也该死,是我贪心,是我不好……我回来之后,酒井兵雄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没有马上揭发出来。反而贪图富贵,帮他继续研究这种病毒……可是,可是解药是我无意中研究出来的,再也造不出来了,你,你还给我好不好!”
着吕潮生的哀求,马厚德沉声道:“吕海,你既然自首,既然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就把解药交出来!我知道你心中怨恨,但那些年轻的,后生的本就是无辜!就算是这些老人,也应该有法律来制裁他们!你不要执迷不悟……再说,你想想你的女儿,难道你希望她背负着自己父亲是杀人狂魔的名字,一辈子地生活下去吗?”
吕海动了动嘴唇,似乎是在挣扎般。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仰起头来,许久许久,他才缓缓地转头着吕依云。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划出了一行一行。
吕海此时微微一笑道:“依云,东西就藏在我平时藏酒的地方,你去取出来吧……这警官说得对,错的是我,不应该让你也背负骂名。还有,好好照顾爷爷。”
“爸……别这样。”吕依云不断地摇着头,哭出声音。
“你去不去!”吕海双眼猛然瞪大开:“我会一头撞死在这!!”
很开,很开,像是要把面前的女儿彻彻底底地都收入自己的眼珠子之中一般。
吕海又是大声一喝:“去!!”
小姑娘低着头,捂着嘴唇,快步地冲出了这房间。
……
当吕依云再次回来的时候,小姑娘的手上拿着一根大概十五厘米长的试管,试管之中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
吕依云双手握着,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吕海伸出手来,轻声道:“给我吧。”
众人提着嗓子地着这小姑娘手上的东西,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东西摔在地上似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吕依云低着头。
很低很低,但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把试管仅仅地抱在自己的胸前,“爸……对不起,我不会交出来的。”
“依云,听话!”吕海此时轻声地道:“你还只是个孩子,不要任性。”
“对啊,小姑娘,你把解药交出来吧。”马厚德也帮着话道:“趁还没有弄出人命之前,你爸就算有罪,也可以轻判。慢了的话,后果就很严重了!”
吕依云却摇着头,一步一步地后退,小姑娘脸上的泪痕越发的清晰,她着吕海,一直地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胡说什么!东西交出来!”
吕海怒喝了一声,眼着就要冲上前来,朝着吕依云手上的试管抓去,不料吕依云却猛然道:“别过来!不然我它砸地上!”
“依云你……”
小姑娘悲声道:“爸……我原谅不了啊!我真的原谅不了啊!我做不到!!请你,请你不要替我认罪。”
“依云,你别乱说!不要意气用事!”
“不是这样的,并不是这样的……”吕依云摇着头。她用力地抽着鼻子,目光用力,白皙的脖子上应为激动而显得僵硬和微红,她着这一屋子的人,目光之中充满了骇人的怨毒。
小姑娘猛然伸手一指,首先指着的就是罗玉,厉声道:“首先!这个女人就该死!!爸,你值得这女人背着你做了什么吗?”
“你、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了!”罗玉尖叫道。
吕依云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村长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每一次,你出门到村子上采购东西的时候,都不是和村长躲在一起风流快活的吗?!”
“你、你胡说!!”
“当年!”吕依云冷笑道:“这村子的人,感觉对不起我们家,才商量着,把这附近的山头全部都分到了我们头上,以为这样就算是补偿!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不是我们家有这么多的地,你愿意嫁过来吗?村长也不是什么好人,一直盯着我们家的地!你两个偷偷干的好事情!那天,你们风流快活完了之后,是不是在商量着怎么弄死我爸,怎么弄死我爷爷,然后吞了咱家的地皮?!”
“你、你……你胡说!我没有!!”罗玉脸色顿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