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就惊喜的噌坐起来,仍自忖:“那斩心诀不也是如此?斩去邪念心机,便生正念大道,故而斩心要诀留的是一句‘斩断心机破刀全’。可不正是此理?”
又一面画圆,一面念道:“擎天、问路、入谷、开山、断水、砍樵、采药、出谷、济世、忘名、归谷、断刀、斩心。
“十三诀围成一圆,无始无终,既起既终,难道,这才是神农十三斩的无上心法?”
想到此,心已突突起来,愣了半晌,又想:
“断刀之后,可至手中渐无刀。斩心之后,当可弃此残刀。此是无刀要诀,方可生无形新刀,故说残刀全。
“新刀优可再断,再减,再生。如此想去,这刀法是无终镜亦无初镜刀法,一生可修,岂有止镜?
“若果真如我所想,那便了不得了。且等时机,时练才知。”
当下也无心再睡了,出来采摘些瓜果送到前头厨房。
回来翻了翻田土,浇了水,施了些草木炭灰。又另播了些菜种子。
至次日鸡鸣时分,天仍未亮之前,背着竹筐去采药,在一幽静处,借着天光,先练了几遍刀法。
想来也怪,以往不过勉强练至“问路”也就练不下去了。如今几遍下来,惊喜连连,转眼已练至“断刀”。
几日之后,已能断去刀尖,大喜。又二三日,刀渐短,余二三寸,内力已今非昔比。
再二三日,初弃刀,生无形刀,斩心诀初成,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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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独孤仁因急功迷心,不识真经,愈来愈焦躁,少不得生出另辟蹊径之心。
又因近来研读毒经,见有一篇以毒提升内力的经书,正合了自己心意。
日日在方洛炼丹洞之内试炼此药。不日练得一丹。一时欣喜,也不敢就吃,夜里掳了个小弟子至西山裂谷,强喂了一半。
只见那弟子登时张狂起来,力大如牛,抱起一巨石就砸向独孤,独孤大喜躲开,将其制住,又强喂下那半粒。
见那弟子立时满地打滚了一阵,翻身起来,四处乱挥拳脚,连独孤都被压退了十来步。
心下更觉欢喜,相机将弟子杀了,人不知鬼不觉丢入裂谷之下了。
次日查不见此弟子,也就不了了之,只当他逃了。
这日晌午,独孤又练得四五丹,仍不敢全吃,只服下半粒。
顿时便觉体如火焚,真气乱窜于奇经八脉之间,痛不欲生。
忙运功压制毒性,不但不好,反觉身体要爆裂一般。痛得难忍,胡乱挥出一刀,那刀气直把石壁劈出一道深痕。
倒立马也觉身体没有那么苦痛了,便接二连三劈砍了半天,直劈的乱石崩云的。
陈雪听见动静赶了过去,只立在崖屋听了半晌,上面没了动静,心想:“莫不是大师兄也悟到了?”
正要转身离开,听崖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见独孤走出来,陈雪心里一惊,想:“大师兄怎么变了个人一般?脸色如此黑沉。”
忙问:“大师兄你没事吧?我听有动静,可是大师兄刀法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