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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情灭（第2页）

老妈妈又央求道：“姑奶奶，火烧眉毛不是闹着玩的。前年那冷大人只因你妹妹服侍的略微不周，一怒就拔剑杀了。你不怜悯我们，也要顾一顾自己啊。”

镜花也是拿定了主意，铁着心肠道：“死也不去，他有本事来杀我就是。”

老妈妈急了，只生拉硬拽出门，与那子合力推搡了过去。

将镜花硬扯进房，忙就关上门，靠着门赔笑的：“大人久等了，女儿慵懒，还望恕罪。镜花，还不给大人们请安斟酒？”

镜花只站着不动。萧擎早看酥了眼，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我因明日要走，特慕名而来，倒真是怕湘江阔别便隔三生三世了。”

着抬手示意老妈妈出去。老妈妈钻出门缝，拉紧房门，门外有四名侍卫守着。

老妈妈站了会，见里头没有闹起来，方徒一旁看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里头萧擎斟上一杯酒端过来，送到镜花嘴边，镜花将头挪开，萧擎便自己吃了，笑道：

“你我不过地之间一浮萍，在此相遇罢了，姑娘何必如此？不过坐下吃几杯酒，几句话，也免辜负了这地缘分不是？难道我真的入不得姑娘眉眼不成？”

镜花见他并无失礼之处，想他与那冷兆司应不是一个路数的人，方言道：“大人恕罪，女身上不大好，还请大人见谅。”

萧擎道：“既如此，那便不饮了，听冷大人你通音律，还善茶艺，我也不吃这酒了，可否一品姑娘手艺？听一听仙曲？”

镜花道：“不敢当，不过学过一些时日，大人不嫌弃，我便烹一碗就是。”

萧擎喜道：“姑娘请！”

于是镜花便到那边榻台上，烹了一盖碗来，萧擎品了品，赞不绝口。

冷兆司只陪笑道：“这茶也只得侯爷吃得，我却没这口福了。”

萧擎玩笑道：“冷大裙有自知之明。”着两人都笑了。

萧擎又笑向镜花道：“可否再讨姑娘一曲？茶他是吃不着了，曲倒可以便宜他。”

镜花点头道：“大人要听什么曲？我会的也不多。”

萧擎道：“我最喜《高山流水》，与这仙茗更配。”

镜花道：“恕罪，这曲我还没有学过。”

萧擎道：“如此可惜了，那便拣姑娘喜欢的奏一曲吧。”

镜花点头上去，奏的是一曲《风波恶》，恰是激荡回转之音。

萧擎与冷兆司边听曲边吃酒，一曲了时，萧擎忙拍手站起来，喝彩道：“姑娘技艺竟如此高超，比那京师的商瞽还撩。为这琴音，姑娘少不得坐下，勉强吃了这杯，以助雅兴，在下先干为敬，敬姑娘。”

着端起酒一饮而尽，又道：“姑娘请。”

镜花见他如此恭敬，便只好举杯吃了一杯，道：“我去叫妈妈传人进来，免得拂了大人雅兴。”

萧擎道：“不急，我也不是为了吃酒来的，别个人也就算了。”

冷兆司笑道：“你既不吃酒，只给侯爷斟斟酒便也是了，侯爷也不喜吵吵闹闹的，何必另叫人来？”

萧擎点头笑道：“很是很是，这话倒出了我的心意，若蒙姑娘斟几杯，我也能多吃几杯，这一走也无憾了，若姑娘实在不愿，在下也不好强求。”

镜花听他的真诚，不是狂浪之徒，便笑道：“大人抬爱了。”着给萧擎斟上酒，萧擎连饮三杯，唉叹起来：“姑娘这样的人，竟落在这地界，叫我好不怜惜伤感，奈何奈何啊。”

冷兆司笑道：“我时常也感叹，这幻烟楼的镜花，底下只怕也难找出第二个了。”

萧擎笑道：“看来冷大裙时常来？”

冷兆司忙道：“侯爷笑，下官公务冗杂，哪有时间时常来？不过偶尔来听一曲解闷罢了。不信你问镜花姑娘便知。”

萧擎笑道：“冷大人言重了，既然大人公务冗杂，曲也听了，酒也吃了，就不容我再独享姑娘一曲？几句知心话？”

冷兆司忙起身道：“是是是，下官告退。”着急急退出门外。

萧擎举杯邀道：“可否再劳姑娘奏上一曲？”着饮尽。

镜花少不得又奏了一曲《长相思》，心里想的却是水月。

一曲尽了，过来笑道：“女确也困劳了，不能支撑，就先告退了，再饮一杯，祝大人明日一帆风顺。”

萧擎也起身来，举杯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