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不知他要干嘛,便先上马去等他,见他强撑着身体,一路去把那些人的尸体吃力地推下山去,方上马过来。
二人到了山神庙,庙里只有一老者,两人便问借宿,老者只说一句:“自便。”就丢开了。
江心见有井,打了水来给桑谷洗脸洗手。
桑谷让江心出门去,自己脱衣清理伤口。
江心在门外踱了一会,想要去叫老者帮忙,去敲了半天门不见应。
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进桑谷屋去,猛见他一身的新旧伤疤,不觉惊得一愣。
桑谷慌忙披上衣服,说:“进来干嘛。”
江心道:“那老者好像睡着了,我帮你吧。”
桑谷道:“不用。”
江心道:“陈雪给了很多药,有金疮散。”说着打开包袱,取了来,道:“衣服。”
桑谷道:“给我,我自己来。”
江心道:“敷得到?别婆婆妈妈跟自己吃了亏一样,我一会还去打水洗眼睛。”
说着扯下桑谷衣裳。
桑谷背着她,江心先拧了毛巾清理了下,再仔细给他敷了金疮散。
要换前面时,桑谷红着脸道:“前面我自己来。”江心便把药给他。
自己端了血水出去倒了,一会过来问:“好了没有。”
桑谷道:“可以了。”
江心进来又取了一瓶药给他,道:“差点忘了,这是治内伤的,你吃一粒。”
桑谷接过倒了一粒,见血红的一丸,便问:“什么丹药?”
江心道:“叫什么血铃兰丹来着。”
桑谷吃惊道:“你没搞错吧,血铃兰有毒,真个想替我收尸?”
江心道:“之前江岸受了重伤就吃的这个,怎么到你这里就是毒药?不懂别瞎说。”
桑谷道:“江岸吃剩的?我不吃别人吃剩的。”
江心听了,气得抢回丹药,往他嘴里就塞,边塞边道:“不吃剩的,我毒死你。”生生地塞进嘴里,喝声:“咽了。”
桑谷也只好咽了下去。
江心方提了包袱自去寻别屋将息一晚。
次日,桑谷果觉内伤好了许多,身上也轻便了,二人谢过老者,便赶镇上去。
江心给他买了件衣裳换了那件破破烂烂染了血迹的黑衣。
一时,不禁想起初给江岸买衣服的场景来,难免勾起想念之情,一时伤感,红了眼睛。
桑谷换好衣服出来看在眼里,问道:“是不是心里有怨造化弄人,救你的不是他而是我?”
江心道:“你有时真的讨厌至极,还是当个哑巴吧。”
说着自顾自地走了,桑谷自言自语道:“有时?总比时时好。”
说着追上来,两人路边坐下吃饭。江心又想起江岸来,总觉所有场景还如在厚安镇一般,只是江岸换成了桑谷。
半日,江心只道:“你不必再跟着我了,我一个人走就好。
“谢谢你,你人不坏,希望你不要再当别人的杀人工具,活得自在些。”
桑谷笑了笑道:“没办法,这是我出生时便注定了的,——我尽量吧。快吃饭,吃好了该赶路了,我送你回家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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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叹道:“不回了,回家只怕会把灾祸带给村里的乡亲。以后再说吧。”
桑谷道:“那你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