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得到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可是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让温竹森背上半点儿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哪怕只是片刻都不愿意。
“他有我,还用得着你们许家?”宫止淡声。
“可是你们宫家如果想要承认他的身份,还用得着派人封我们许家人的口吗?!”许岳昀陷在自己的牛角尖里难能自拔,直到说完,才自知失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许岳昀带着几分尖刻意味的语气,宫止难得地没有失去耐心,反而是认同:“谢谢提醒。”
他倒忘了这件事。
爷爷现阶段想要保护鼎鼎,无非是因为他的年纪太小,再过几年,饶是宫家再怎么想要把鼎鼎藏起来,也不可能违背鼎鼎本人的意愿。
到了那个时候,不论鼎鼎还是温竹森,都不会再隐匿于人后。
如果温竹森愿意在之后的生活中以宫家人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眼中,他也不介意在那个时候……
宫止收回思绪。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许岳昀能在勾心斗角的许家占据着第一继承人的身份,脑子也还是比较灵活的。
单凭宫止为温竹森说的这两句话,他便判断出了在宫止的眼里,温竹森似乎还挺重要的事实。
难道身为宫家未来的掌权人,宫止的耳根子就这么软?
区区一个温竹森,竟能让他的警惕全然消散,毫无芥蒂地相信对方?
想到这儿,许岳昀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温竹森能做到用三言两语就拉拢到了宫止的心,他作为许家未来的家主,又何尝不能试一试呢。
如果能够越过温竹森,直接跟宫止交好,那岂不是意外之喜。
“宫先生,您有所不知,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自小就不懂事,长大之后,生活作风也不是很好……”许岳昀泼起脏水来不顾一切,“对了,宫先生您知道吗?他还在外面养男人!”
“你有证据吗?”
许岳昀本就被宫止的威压所震慑,这工夫不管说什么话,都免不了有点儿语无伦次。
“没、没有,”他忙不迭地给自己找补,“暂时还没有,不过您等我回去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无凭无据,肆意污蔑抹黑自己弟弟的名声,”宫止说这话的同时,配合地伸出手,帮鼎鼎打开了狗狗罐头的盖子,“许先生的人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宫止没再等许岳昀的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跟许岳昀这样的人对话,是永远无法得到正面且有效的答复的。
况且他不需要许岳昀给出任何交换的条件。
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只有宫家给不给许岳昀机会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