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声音机械,摆摆手:“来人,将她带下去。”
“是。”
门口的侍卫赶忙进来,拖着锦绣就走,夏风低头,看着半死不活的眀棠,道:
“王妃既然惹怒王爷,后果便要担着,将王妃吊在后院望京阁楼的房梁上,什么时候王妃愿意交出青玉笛,什么时候就放她下来。”
“是!”
侍卫将锦绣抬走,听着夏风一口一个王妃,虽然心中鄙视,但到底不敢动粗。
他们找了一个担架,将眀棠弄上去,抬着去了望京阁。
半盏茶后,战王府,望京阁。
上午日头正浓,六月的天气一到白日就热的人流汗。
空气中凝聚着一股燥热,耳边夏蝉的鸣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喊的人心中烦躁。
望京阁楼下,时不时的有丫鬟跟小厮指着被高高吊起的眀棠交头接耳。
“早上刚被打了板子,这才多久,就被吊在阁楼上了,真惨!”
一个丫鬟装模作样的说着,另一个小厮接过话,脸上也有嘲讽:“惨什么惨,人家现在可是战王妃,王爷的正妃,可没那么好当的。”
“自作孽不可活,王爷除了明二小姐,不喜任何女人靠近,眀棠一个草包肖想王爷,落到这幅田地,是她活该。”
一道道不堪的言语传进耳朵中,眀棠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不知是不是侍卫故意的,她两个脱臼的手臂垂了下来,晃晃悠悠的,若是在晚上,不知道有多吓人。
眀棠小脸埋在乱发下,下面那些人的话她丝毫不在意,她只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要不了多久帝祀身上的毒就会发作。
到时候她要夏风等人跪着,奥不,她要看着帝祀亲自将她放下来。
烈日炎炎,马上就要到正午了,丫鬟小厮都不出门,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眀棠被吊在房梁上,她垂着头,别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不远处,夏风跟夏雨驻足,夏雨眼神古怪,伸手怼了怼夏风的手臂:
“那个草包还是个硬骨头呢,这么长时间了都不求饶,不知怎么,我总觉得眀棠奸诈的很,她好像在等什么。”
“等什么,一会就知道了。”
夏风话少,夏雨见状撇撇嘴也不再开口。
他只是感慨着眀棠真能忍啊,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再这么吊下去,一会指不定要变成一具干尸了。
“呼。”
一阵风吹了过来,眀棠的身子在半空晃悠了两下。
风掀起她的发,隐约间夏雨看见眀棠居然在笑。
眀棠确实在笑,别看现在太阳大,但她有空间在,喝着灵泉水,还能吹着凉风,她为何不笑。
帝祀以为这样就能虐死她么,那可不能够,光喝灵泉水,她可以三天不吃饭。
但帝祀身上的毒可撑不了三日。
“一。。。。。。”
“二。。。。。。”
忽的,眀棠从乱发下抬起头,红唇动了动,夏雨瞪大了眼睛,刚想走近听听眀棠在嘀咕什么。
可下一刻,夏雷就黑着一张脸匆忙走了过去。
“夏冰雹?你是来请我下去救你们王爷的么?抱歉哦,我不下去,我觉得这上面很舒服,还能打秋千呢,快活的很。”
夏雷站在下面,眀棠嘴角动了动,眼睛没睁开,脸上却全是讽刺。
夏雷攥紧了手,夏雨不忿的走过来,刚想说眀棠是不是白日做梦,夏雷却挥手制止了他,眉眼沉沉:
“王爷的毒,提前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