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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正当赵士褭这厢的众人商议之时,泗州厢军越逼越近。
紧张的形势一触即,压迫得使团中竟然有人想逃。
对面可是实打实的一千人,个个看上去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反观自己这边,看似五六百人,真正可战之兵只有一百。
事已至此,众人也顾不上分析来人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
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先能活下命来才是关键。至于其他的,随后慢慢再说。
禁军的统制觉得打不赢,梁兴觉得能守住,两人之间意见有分歧。到底是战是逃,这时候需要赵士褭来拍板。
赵士褭看向李申之,李申之定然是不想逃的,那样便会功亏一篑,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那么多的铺垫将会化作乌有,辛苦一场,到头来一场空。
李申之决定要守,便是赵士褭的意思。
怎么守?还得李申之拿主意。
“大宗正,事急从权,还请大家听从我家这位随从指挥。”李申之一把拉过梁兴,对众人说道。
他没有公开梁兴的身份,假称是自家的随从。赵士褭在从临安城出之前,就早已猜到了梁兴的身份,也始终没有点破。大家心知肚明,是以赵士褭对梁兴的军事素养非常放心。
赵士褭大手一挥,对着梁兴说道:“你且与禁军统制在一起,所有指令通过他下达便可。”
让梁兴直接指挥禁军,有诸多不便之处。兵将之间从来没有配合过,缺乏默契,再加上禁军之中或许也有不服之人,更加增加了梁兴调配军力的难度。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万一指挥系统出现问题,对在场之人就是灭顶之灾。
通过禁军统制来传达命令,只需要说服禁军统制一人便可,他传达出的命令,禁军中人必然不敢违拗。
梁兴和禁军统制纷纷领命。
梁兴正准备下达军令,布置防御阵型,那统制却忽然说道:“大宗正,此刻禁军士气低迷,还请大宗正为大伙儿鼓鼓气。”
宋军的尿性,赵士褭太熟悉了,已经爬上城头了,都能回头跟主将要赏赐。要是主将不给赏赐,他们能自己从城头上撤回来。
赵士褭不计较禁军的“勒索”,当即掀开车帘,就站在马车之上,大声说道:“尔等只需奋力杀敌,待出使回京之后,每人赏银百两,官升二级。”
这里的官,指的是级别。宋代的官员等级非常之多,少的时候有三十多级,多的时候有五十多级,所以升两级官并不多,对士兵们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鼓励。
大宗正的口碑相当的硬,禁军们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纷纷准备战斗。
禁军统制也看向了梁兴,等待着命令的下达。
梁兴跃上一匹战马,昂挺胸,宛如将军一般,环视四周。他也是赵宋官家任命的正经统制,级别上跟禁军的统制平级。更兼之常年征战沙场,不论是气质还是派头,全都压过禁军统制一头。
禁军统制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以副官的姿态站在梁兴的战马旁边。
行走了一路,梁兴一直在观察使团的成员,这支禁军的成色早已了然于胸。士兵们该怎么安排,如何排兵布阵,心里大致有了盘算。
再加上作为将领的职业敏感性,刚才魏良臣前来的时候,他就观察好了地形,对于哪里可以布置阵地,哪里可以快行军,一旦出现敌军该怎么对阵,怎么迂回包抄,心里大致预演了一遍。
拿到指挥权,梁兴迅进入角色,作出了如下布置:
二百老弱病残负责传递箭矢,运送伤员。
二百老兵油子负责举盾牌。不求有多大效果,只要能保证自己不被流失射中就行。